到了她的跟前:“未央!各地钱庄果然已经易主,咱们投入的那么多银子,都打水漂了!”
未央嗯了声,似乎与自己无关。
顾琏城长身而立,仍旧捧着圣旨:“未央你先接旨,其他的事情我再和你解释。”
未央对吴样摆摆手,叫他靠边:“我要是不接旨呢。”
男人眸色深邃:“别闹,孩子听着呢。”
她冷笑如厮:“顾琏城,你未免也太贪心了点,百万银子不过我心头的一滴心血,想要拿去就是,但是算计了我,回头又用圣旨来压我,你可曾想过,我如若抗旨不尊呢!”
他大步上前:“未央……”
她拂袖转身:“我们沈家大院,怕是放不下你这尊大佛,恕我不能接旨,至于抗旨何罪,你就看着办吧,送客!”
抗旨是什么罪?
管他什么罪,这些人都看着他,顾琏城还待上前,却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公子,请吧。”
☆、7第七十九
他表情不变,仿佛这一切都合情合理。
未央目光淡泊,他这贞洁牌坊立得不错,一道圣旨即刻让焦点混淆了去。她转身要走,可人刚走两步小腹就剧烈的疼痛起来。
她立即站定,莺歌连忙扶住了。
顾琏城见她不对劲,赶紧跑了过来,沈未央脸色苍白,额头上面大颗大颗的汗珠密集起来,他伸手来抱,却被吴样挤了一边去。
沈家人一下子全围了上来,未央的目光一直就淡淡的,在人群当中看向他:“你回吧,不想见你。”
说得如此简单,却又冰冷。
他哪里顾得上和她生气,只跟着前面后面的忙,大夫到了以后给她号脉仔细检查了下,只说有先兆早产的情况,需要静养,暂时吃点安胎的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可是他亲亲的孩子,他后背发凉,可不敢上前去刺激她。
其实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顾琏城也曾犹豫过,但是想要紧紧抓住未央这个人,就得抓住她的命脉,而她的身家则是她最最重要的东西。
期间沈爹爹急得不行,第一次硬气起来,把他赶了出去。
原本是打算待她气消了,再和她好好解释一下,但是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沈未央闭门不见,顾琏城数次吃了闭门羹。
沈家大门紧闭,院子里面却是忙着布置起来,原本就是采买好的东西,布置起来也很快,不出三日,已经满院子的红了。
当然,孩子一日比一日大,不快点成亲,就会变成私生子了。
躺了数日以后,沈未央捱不住下床了,孩子已近九个月,她默默数着仅剩的一个多月,叫莺歌扶着她来回走动,只怕难产。
寒冬腊月过了以后,平平安安过年关。
大街上面无不喜气洋洋,吴样这次立了大功,未央请他留下来一起,不过他没有意愿,并且主动请缨要去海外接大哥一家,大哥一家人都在海外,许多铺子都和他有所合作,她连连摆手,不想兴师动众。
可吴样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打定主意要帮她连夜离开了燕京。
何秀英一直在外,等她得到消息回到沈家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好在未央没有大碍,看模样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她的确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每日以养生为主,偶尔天气好些,就外出走走,顾琏城这一道赐婚的旨意虽然不了了之了,但是暗探都道沈家张灯结彩一院子喜气洋洋的,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未央要娶他,更是稳下心来。
这日沈未央从沈府中出来,孙叔引她上车的时候就欲言又止,陈子邯来过几次,她也没见,这样下去总是不好,苏凤至直嚷嚷着叫她娶云舟。
她只觉烦躁,索性一大早就出来转转。
燕京新开了一个酒楼,就叫宜家酒楼,听铃铛说里面酒菜不错,她身子重虽然不能饮酒,但是品些小菜还是好的,老孙停车,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酒楼的门口。
莺歌扶着她下车,前门自有门童过来迎接。
老孙并未一边去,却跟了过来:“小姐可听我一言,这些天老爷们都着急小姐的婚事,我见你也烦心,自古以来娶夫都是大事,但是不管何时何地两情相悦都是最好的,如果没有,那就娶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总不能错。孩子也大了,小姐也要为他想一想,有可心的就成吧。”
未央沉吟片刻,有些失神。
她对老孙点点头,大步向前。
老孙抬头一看,立即止步,在这酒楼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这两年变化较大,此时也成熟不少,此时一身白衫更显得俊秀英挺。
也正因为看见了他,未央才恍惚的,莺歌扶着她些,二人这就走了过去。
陈小公子双唇微抿:“事先说一句,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
她恍然失笑,这就走了进去,一楼大堂口不少伙计跑来跑去,有些还有点眼熟,未央笑笑回头对他笑道:“这酒楼该不会是姓陈吧?”
陈子邯挺胸抬头:“嗯。”
她随意转了一圈:“可有雅间吗?”
他跟在她的身后:“有的,雅间还能听曲儿。”
说着引她上楼,沈未央身子沉重,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陈小公子连忙伸手来扶,她也并未避让,真的在他的扶持下上了二楼。
二楼有雅间,就近进了。
莺歌上不去前,柳堂也在楼上,眼见着这个没有眼力见的直要跟着去,赶紧扯了一把。
未央坐定,陈子邯给热茶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