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牛宝军气的浑身抖,目光死死盯着凌寒,一付恨不能啃他两口的模样。
凌寒突然又迈进一步,压低声音道:“牛宝军,这次我要是枪崩不了你。我以后就跟你姓牛……”
牛宝军头一次被别人的大话吓到,深心深处泛起一股无名的恐惧,周围地几个凶汉都浑身一颤,垂下了头去,他们也被凌寒冷厉的眸光吓到了,王定山听了这话,几个干警听到了这话,他们激动了。
牛成压下了电话之后,面色越来越凝重。昨天他就收到区公安局局长白文水被停职检查的消息。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年轻宝军这么快就给人家抓住了,还是在医院行凶时给当场抓住地。
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是从他带的两个手下身上搜出了枪,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怎么补救呢?
想了想,他拔通了矿务局公安处李得明的手机,只能让公安处出面和区公安局交涉了,这个小畜生一天惹事生非的,迟早出大事,不过这个新来的什么凌副区长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妈的……
“得明啊……宝军那里出了些问题,你去处理吧,嗯,对,怎么和区公安局闹腾你看着办吧……”
做为矿务局的党委书记兼局长,牛成是绝对权威的一把手,常言道,瘦死地骆驼比马大,矿务局再穷随便倒腾点煤,领导们也够吃喝的,中条区政府穷是真的,在矿务局眼皮底下,他们一向被视为后勤社会管理部,根本没什么权威可言,不过一直以来小煤窑子可是归人家管的,听说近来小日子过的还蛮凑乎的,尤其是煤管局和公安局、安监局、工商局、地税局等几个局子那是相当的肥呀。
而矿务局想管这些小煤窑也管不了,人家都挂靠在乡镇政府的大旗下,属地方合法建制企业,月产几千吨或上万吨的小煤窑就达近千个,整个儿把矿务局地正常运作给打乱套了,虽然上面缕次关闭了不少非法小窑,但你有政策我有对策,关了再开嘛,没啥了不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矿务局出煤成本高,出省价格更高,优势看不见了,煤是越堆越多了,卖都卖不了,再看小窑大军,那煤是走的哗哗的,公私运输户每天排着队在各个窑子装煤,统统现款交易,钱象水一样流进门。
偌大的国营大矿就这样频临了倒闭的维艰局面,煤炭产业的混乱管理也让矿务局的领导们对地方上的政府产生了极大地岐见,缕次碰撞之后,双方弄地更僵了,可问题却没得到根本的解决……
牛成知道自已这个矿务局地局长也没两年好坐了,趁还在位,得多弄点钱养老了……在这种心态他就放纵了儿子牛宝军。这位矿务局地牛太子果然不负老子重托,没两年就混得名满中条了。
事是一件一件的出,牛成是一件一件的兜,渐渐的他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来都闹出人命了。
还好中条区长罗东平主动上门示好,于是。形势又是一转,牛太子和罗的儿子罗公子联手了,从此中条二子再无对手,如今自已儿子落网了,牛成心头一阵地恨,最后还是拔通了罗东平的手机。
“哟……牛局长啊……呵……有事啊?”罗东平的声音仍是那么的平淡,好象啥也没生似的。
“东平区长啊……你们区这个凌副区长很强势啊?他要干什么?啊?把我儿子都抓了……”
“啊?有这事啊?我还不晓得呐……这样……牛局长……我问问这个事……”挂掉牛成电话的罗东平浓眉蹙了起来,飞快的拔通了儿子的手机,姓牛的小东西这么快就给抓了?凌寒好快地动作呀。
“老爸……什么事啊?我不是说不回家吃饭了啊?你别烦我好不好?我这边忙着呢……”
罗东平阴沉的脸。沉声道:“牛宝军被公安局抓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出去暂避一时。没我的电话不许回来,等这个事平息了再说,赶快走……这事不要让你妈知道,好……就这样……”正和新拔过来地副区长助理谈话时,王定山的电话就敲了过来。
“凌区长,矿务局公安处的人太霸道了,昨夜过来就要提走牛宝军,我们不放人。他们还叫嚣,今天一大早不知从哪来了一大堆工人们,把咱们区公安局都给包围了,公安处还出动了近百名干警,在外围维护秩序,一付看戏的姿态,工人们中间混着不少社会闲杂人员,我怕要出事啊……”
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呀。现在就是要找借口大治,凌寒神色不变,淡然道:“定山副局长,让我们的干警严守警戒线,千万不要冲动啊,工作态度一定要端正,要规劝、要文明执法,明白?”
“保证完成任务……”王定山沉着应诺,对这位年轻的副区长他是充满了信心的。就凭他拿下了白文水。又下命令铐了牛太子,他知道这是个有胆魄有能力的年轻干部。他地那些事也许全是真的。
来凌寒身边报道的副区长助理叫杜盟,是个副主任科员,二十岁,斯斯文文的,戴付眼镜,一付小心谨慎的态度,在他看来,领导比自已还年轻,未必有多高的水平吧?只怕外界传闻有误啊。
早晨,办公室主任文敬拿来几个人的履历给凌寒看,他就挑中了这个杜盟,这个人一直呆在区政府秘书室,混了六年了就提了个副主任科员,文章写的不错,原则性较强,很是默默无闻,可以因为性格保守,还有点自命清高,所以一直不讨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