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还问我啊?”
白洛川烦躁道:“可我就想听你说啊。”
米阳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美术课有个同学的墨汁不小心碰翻了,沾到一点……哎我衣服呢?”
白洛川道:“我让吴阿姨拿去洗了,明天你再穿回去,先穿这个。”
米阳无所谓道:“哦,没事,我家里还有一套校服。”
白洛川没让他岔开话题,眼睛盯着他,忽然道:“跟唐骁有关吧?”
米阳抬头视线正好和他撞在一起,揉了鼻尖,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是有点,不过他是想帮忙,然后脾气急了点,就跟人打起来了。”米阳把事情经过大概跟他说了一遍,摊手道,“就这么大一点事,我们还被连坐了呢,王老师让我们出去站了一排,可丢人了。”
白洛川不满道:“你们班老师有病。”
米阳看他一眼,他平时不让白少爷说脏话。
白少爷勉为其难改了一点语气词,但是嘲讽的态度依旧没怎么变:“您班上老师有病吧?”
米阳被他这敬语给逗乐了,笑了一会才道:“你这话应该让唐骁学学,他气了一下午,就是不知道怎么还嘴,真应该拜你为师。”
晚上的时候他们一起去上了魏贤的课,因为白少爷之前提了一句三年级在上书法课,魏贤也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纸墨笔砚,让他们练习一下。
之前的时候都是教的铅笔字,白洛川还是第一次用毛笔,站在小桌前面躬身弯腰,手腕悬空写的十分认真,大字也写的挺漂亮。
米阳也跟着写了两张,他下午的时候也没写好,这会儿才能静下心来认真写几个字。
他们这次用的不是一得阁墨汁了,是白夫人从楼下书房里找来的砚台,瞧着也是老古董,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么正宗的徽墨了。米阳起身的时候,白洛川刚好写完一张,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小心点,别再蹭上墨。”
米阳:“……”
这位少爷面上不显,心里还在记仇呢。
米阳洗了的那套衣服还没干,他就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晚上住在白家。
换了平时白少爷肯定高兴,但是今天从听完米阳讲美术课的事儿之后,他小脸上一直绷着就没露过笑。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到底还是把米阳按在那,扒了衣服彻底检查了一下。米阳就比他小两个月,但是从小身体就比他缩一圈儿似的,尤其是上小学之后,更是矮上半个头,被按在小床上扑腾半天都起不来,只能拽着裤子求饶:“哎,哎,你干吗呢……真没伤,一点都没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都没动手、没参与呀!”
白洛川不听,掀开小衣服先看看肚子和背上,确认一遍之后又固执地去拽他裤子:“我自己看。”
米阳后悔一开始没认真坦白从宽了,裤子被扒下来一半,按在那看了小屁股,耳朵都红了,忽然觉得还被摸了一把立刻就恼怒道:“你够了啊,差不多得了!”
白洛川把裤子给他提上,瞧着米阳一生气就水汪汪的眼睛,下意识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果不其然被米阳躲过去了。
白洛川对他道:“我听说有老师会体罚学生,我怕你被打了不说。”
米阳抬头去看他,这才瞧见小孩一脸的担心,心里当下就软了一半:“没有,我又不傻,我妈都没打过我呢,要是挨打了肯定跟我妈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跟你说。”
“要是有人打你,你就往楼下跑,去找我。”白洛川伸出手去这次摸到了米阳的头,小手一边安抚米阳一边认真道:“你这么乖,一定不是你的错。”
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