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波主任这个人确实可以。”那日松点头应允。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边的两位能有什么意见?
“今天把两位武装力量的负责人聚集起来,也是有原因的。”巫山手指点了点茶几:“我要去地委开会,不知道时间有多久。县里的所有事情,老那就辛苦下。”
那日松忙不迭点头,这不是书记在放权嘛,多好。心里恨不得巫山一直在地委呆着才好呢,那样自己就是和风真正的老大。
“老贾,老蔡,”巫山看到点到名的两位都挺起了胸膛,暗自点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要团结在那县长周围,注意县里面任何不好的情况。如果警力不够,武警全力配合,不要给任何人破坏安定团结的局面,给他们以可乘之机。”
这两个人唰站了起来,给巫山精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书记!”
巫山自然肃穆地站起来还了礼。
旁边,那日松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
如果是自己,这两个人可能不一定配合得多好,充其量给县长的面子。
但巫山这番话一出来,至少巫山离开的日子,自己是县里最有实权的人物。
三个曾经的军人,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在部队的日子。
“书记,财政局张局长来了。”巫山正在回味,孟和敲门。
“让他进来吧。”
“巫书记,我就是财政局的张德年。”
巫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孟和见机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这应该是一个特殊时期前的知识分子,大夏天的,上面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
突然看到四位大佬在面前,他有些惴惴不安。
当然,另一方面,他又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反馈给以前的杨系人员。这些人今后的态度转变之快,连巫山都始料不及。
“德年同志坐吧。”心理压力够了,还是马上宽慰一句。
听到巫山叫他后面两个字,张德年心里乐开了花。上级叫下级不叫姓只叫名,就表明认同你了。
孟和不用吩咐,就用明黄绸缎包着的茶叶给他泡了茶,又细心地收了起来放在抽屉里,轻轻地带上门出去。
“老那,我有个想法,趁着德年同志在这里,我们立下一个规矩。”巫山的茶杯空了,正准备续水,张德年提起水瓶加满水。
“我们的老百姓,还很穷啊。”巫山喝了一口,茶很烫:“改革开放几年了,形形色色的诱惑也跟着来了。其他地方我们管不着也管不了,在我们和风,必须刹住吃喝这股风。县直机关的人互相请吃,下面来的同志请县直机关的人吃饭,用发票报销,是不允许的。”
旁边的几个人脸上有尴尬,但更多的是凝重。
作为和风县的财神爷,张德年心里跟明镜一样,上至县委县府,下到各个公社,吃喝每年至少占了财政的四分之一。
如果把这部分钱拿出来,县里面的财政就宽裕多了。
“当然,”巫山笑了笑:“我们都不是圣人,谁没有三朋四友的?规定下吧,两个人,不超过三个菜。三个人不超过四个菜,以此类推。”
“书记,会不会有人在菜价上做文章?”张德年虽然在这里面官位最小,但财政方面的事情,他却最有发言权。
“大家都不是傻子。”贾国庆笑了起来:“我说书记,干脆订个标准,几人以内多少钱。刚才您说的那个标准,我觉得好像有点儿......”声音越来越小,老实人也不一定傻。
“老贾,看你那样子,我有这么恐怖吗?”巫山笑骂:“连话都不敢说了?本来我说这话,就是抛砖引玉,集思广益嘛。我们人,啥时候只有集中没有民主了?”
贾国庆也觉得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趁着你们几位在,德年同志也在这里,在数字方面你是行家,我们以你的意见为主。”巫山烁烁地看着张德年。这个经历了文革,有些谨小慎微的男人,不相信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书记,那级别上有没有什么规定啊?”他一语中的。
“没有,”巫山摆摆手:“人人平等,不要光喊口号。三代以前,都是农民,谁比谁高贵?”
巫山看了看表:“德年同志,不着急,你也下去综合一下意见,闭门造车不是办法。到时候,标准一出来,直接交给那县长,由县政府直接下文。所有单位和个人,包括县委,自然也有我,都必须遵守。”
张德年知道自己是离开的时候了,马上起来给各位常委道别。
“感觉怎么样?”巫山期待地问。
“挺好的政策,我赞成。”贾国庆率先说话。
“我说这个人如何。”巫山觉得自己没说明白。
“书记,您的意思是?”那日松有些迷惑。
“我想增加一名副县长,”巫山自嘲地笑笑:“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自然要烧起来。从简历上看到这个人不错,借这个机会看看。说说你们的看法,我毕竟是两眼一抹黑,新人一个。”
“书记真有眼光,要说能力和资格,增设副县长这个人真还是最佳人选。”那日松不大不小拍了一下马屁。
“县长说得不错,书记,老张这人没说的。”贾国庆也说话了:“有原则,不媚上。”
“接触不多,”蔡勤接话:“但公安局每次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