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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马蹄声,在夜空当中闷雷一般的响动。
涿州城头,燃起了火把。附廓的难民棚子里头,无数逃难百姓扶老携幼的涌出来,惴惴不安的看着路上数百骑奔走。已经有人在哭喊骚动,有人在黑夜当中卷起可怜的家当,悄悄溜走,寻找这乱世当中另外一个稍微安稳一些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历史在这一夜里,已经悄悄的转换了方向。
两国使者所居的别院小村之外,已经是火把通明,数百士卒,负弓执刀,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一副如临大敌之状。
火光当中,就看见数百骑如雷而来,当先一个高大中年汉子,裹着黑色披风,面色铁青,为几十锦衣红袍的将佐簇拥,正是都管押常胜军,涿州之主郭药师。郭蓉和郭大郎,紧紧的跟在他身边。每个人都是神色严肃到了极点。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眼见得郭药师的人马到来,负责戍守这里的小军官已经飞也似的赶到。慌忙命令手下搬开鹿砦,接着就和几个队头拜倒尘埃,一个个连头也不敢抬。
郭药师沉着脸勒住马,他身边随从也都纷纷下马。郭大郎滚鞍下来,只是伸过手要搀他下来,却被郭药师铁青着脸甩开他的手:“我还没老!”
说着就滚鞍下马,只是提着马鞭走到那群跪倒在地的偏裨将佐面前,劈头盖脸的就用马鞭乱抽:“你们看守得好!当的好差使!听的好军令!死了一堆人才赶到,我要你们何用?”
马鞭重重的打在这些偏裨将佐身上,他们一个个动都不敢动,个个面如土色的只是挨打。郭药师打了几十鞭子,恨恨的将马鞭一扔,早有人爬过去拣。
“拉出去,砍了!枭首示众,为怠慢军机者戒!”
郭大郎猛的抢步拜倒下来:“都管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属下。属下不该将宋使安顿在女真使者之侧,他们也未曾料到,宋使不过区区六人,竟然敢行此决绝之事!要砍脑袋,拿属下的号令全军吧!”
郭药师转身对着跪下来的郭大郎,胸口剧烈起伏,想爆发出来,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也罢,你就陪他们跪在这里,想明白了如何料理你们,再说话!从今而后,你不得和宋使照面!”
说罢,他一掀披风,大步走向前头宅院。郭大郎一挺腰直起身子,只看到郭蓉恨恨的瞥了他一眼。这眼中怒气,却不太象针对自己的,倒是对另外的人恨之入骨也似――甚至还有一点挫败感。
谁也没有想到,抓着的时候跟叫花子似的萧言,这个看起来文弱油滑的宋使,竟然在涿州城,做出了这么一番大事!
郭大郎呆呆的跪在那里,只是看着郭药师随从从他身边走过。
萧言啊萧言,所有人都小看了你。就连俺自己,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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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使者居停的北面大宅,同样满满的都是常胜军士卒,半夜变乱突起,周围能抽的士卒都抽过来了。
看到郭药师到来,早有队头大声下令,所有人都让开一条道路,单膝跪地行礼。
郭药师虽然跋扈,可是待自己老弟兄极有恩义。往常他们行礼下来,郭药师早就挥手笑骂:“兔崽子滚开!想让老子折寿哇?”
这个时候他却理也不理,只是铁青着脸直朝里进。外院里头,那倒在门口和死在西厢房的六具尸首,都已经拖了出来,放在一起。尸身之下,黑血犹自未曾凝固。每个死尸都是咽喉一刀,死得干脆利落,有的人帽子滚了下来,露出了难看的金钱鼠尾。
郭药师只是扫视了一眼,脸上怒色,更浓重了十分。等走入内院,这里头惨烈景象,更是外头数倍!
六七具尸首,在内院庭中到处都是,二楼栏杆折断,到处喷洒的都是溅出的鲜血。断刀折箭,到处都是。
女真使者的尸首已经收拾了,一块白布盖着放在一边,幸存的两三名女真使者随从被常胜军牢牢的隔在一边,只是大声叫骂,有的人还在脸上自己给自己划了一刀,发誓誓复此仇。
看到郭药师进来,那几个女真人叫骂的声音更高,拼命的要朝郭药师这里涌过来,却被常胜军死死的拦住。
在另外一头,几十把长兵刃围成一个圈子,将萧言他们围在里头。岳飞他们都丢了兵刃,一头一脸的血都揩干净了,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还低声谈笑着。张显受了一点小伤,自己扯下衣袖裹了,这差不多就是萧言几人的全部损伤。
至于萧言,早就冷眼看到了郭药师走进来,还有他身边那个脸色惨白,咬着嘴唇的悍妞郭蓉。郭蓉只是看着那女真使者的尸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气得微微发抖。
萧言也不理他们,只是牵着小哑巴,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装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小哑巴也是经历了整场的,乖乖的靠在萧言身边,扭头不去看那满地的血腥。
郭药师走进来,只是扫视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就从手下腰间抽出了雪亮锋利的佩剑。只听见呛啷一声,岳飞他们都抬起了头。郭药师已经大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