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商锦瑟突然高声叫了起来。

“不要！”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商锦瑟。

花峨眉冷笑，“不要？怎么？他是你相好的？”花峨眉的话里带着几丝讥讽。

“你不能伤他……”商锦瑟对于花峨眉的讥讽毫不在意。

“我又为何不能伤他？”花峨眉越发的对商锦瑟轻蔑了起来。

“因为……”商锦瑟的嘴唇颤抖着，似在犹豫着，纠结着什么。

“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商锦瑟长吁了一口气，似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秘密释放了出来一般。

“我……我们的……儿子？”花峨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他是我们的儿子！”商锦瑟斩钉截铁的回答。

所有人都呆住了。

而洛清尘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情况。一天之间，他知道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又被告知，另外一个才是他的母亲……

花峨眉的手抖了抖，在洛清尘的脖子上划出更长的一道口子。“我不信！”

“别！”商锦瑟想要上前阻拦。

“他的生日，是正月十五……今年，刚好二十岁……”商锦瑟道，“正是那一夜。”

“铛”地一声，花峨眉的剑落在地上。

“那一夜，我不过是为了报复啊……”花峨眉怔然，“竟……竟然……”

花峨眉踉跄着，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花凝眉走了，灰飞烟灭……灰飞烟灭……他不可能是我的儿子……不可能……”

洛寒秋追上去，“师父……”

看着花峨眉此时有些疯癫的模样，洛清尘突然有些可怜他。

可是，他亦是自己的父亲。

“商……母……母亲，”洛清尘看向商锦瑟，“你的心里……”

“只有你师尊……”商锦瑟毫不犹豫地回答，“当年，我抱着你，找到你师尊，本以为他可以收留你。可是他拒绝了。他说，那不是他的孩子，我才知道，我竟中了花峨眉的幻术。”

商锦瑟苦笑了一下，“我心灰意冷，本打算带着你了结。却被音音拦下。极乐宫不能收男子，即使我留下你，也会被师父丢弃。音音便将才不久诞下的宫羽与你交换，并将你托付给了她的姐姐，就是洛掌门的娘子……”

真是造化弄人，几年之后，他竟身陷繁花宫，再次遇到了花凝眉。而花凝眉亦知道他是商锦瑟与花峨眉的孩子，便将他留了下来。

所以，花凝眉才会在病发时，对他那么狠绝。

花凝眉对花峨眉的情感已不能用爱或恨来形容。

他们就如同两股扭在一起灯芯，互相憎恨着，却又互相依靠着。

他的有爱，有恨，有恩，有怨。

一切，也不过云烟。

花峨眉如一个将死的行尸一般，踉跄着，走向远方，没有回头，也不再回头。

而洛寒秋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洛素生看着洛寒秋慢慢远去的身影，无法言表。

“儿子……”洛素生喃喃。

洛清尘不知如何安慰。

洛寒秋最后的那句话，梦澜和他说过的话，让他一时没有办法解释。

洛清尘看着冷萧寒，“哥哥，风儿哥哥他……”

“他早就死了……在那年他带我逃离百巍山的时候……”

“他……”洛清尘不敢相信。

冷萧寒点了点头，“早就是一个僵尸了……是花……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