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关将军言语,很有底气啊!”王伦回头望着众人笑道,闻焕章便笑着说些关胜在岛上练兵的轶事,听得大家津津有味,宣赞听到后来有些赧颜,解释道:
“关兄和小弟手下这些弟兄都是禁军中的旧人,均有些底子,是以操练不难,不比山寨林教头等人,都是白手起家,这才让人敬畏!”
“林哥哥又不在此间,郡马哥哥拍甚马屁!”縻貹见说笑道。
众人见说,都望向王伦,只听王伦笑道:“我带没带哪些弟兄过来,兄弟你也知道?”
“军师哥哥,我虽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但我如今也识字了!在这码头上等了半晌,哪里看到‘磐石’二字,若是林教头来此,他那索先锋必然是不让别人的,第一个下码头的指定是他!”縻貹振振有词道。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王伦伸手指了指縻貹道:“你的兵马,训练得如何了?你和关将军都是都监官,可别叫人说你这个是惨了水的!”
“别提了!自打当了这劳什子大官,我要是回家勤一点,我娘便拎着大棒子打我,非要赶我回军营,说是縻家祖上好容易光耀一回,出了我这么个都监,要是将来不称职给军事哥哥撤了,她就不认我了!”縻貹一肚子苦水,好不容易遇上可以倾倒的人,当下大声叫屈。
这番话说得素来严肃的关胜也不禁面带笑容,少见出言道:“我们两营时常切磋,縻兄弟营中马队,打硬仗没得说!”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关胜是想说縻貹的好话,可惜他为人谨慎,有一说一,这话顿时让王伦听出些其他内容来,似乎说縻貹的马队敢死敢拼,却不大灵活?
縻貹却是沾沾自喜道:“我的马队没得说,我其他孩儿们拉出来,一样叫你们开眼!”
“那是!你们天天在山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这山里的野物现在是闻风远遁,还不够让人开眼?”只见萧让苦着脸道:“哥哥不知,我这县里也有一两百猎户,先前不肯要田,说是不会种,只要打猎过活。哪知现在好了,各个都说山里野物都绝种了,复又要种地,我这岛上田地分得差不多了,哪里去挤出上万亩土地来分?”
“照啊,有猎户你不叫他们来投军?你这县令大老爷怎么想的,我那还能嫌人多?”縻貹大叫道。
萧让估计是叫闻焕章和仇悆教出来了,也不似从前山寨那般畏首畏尾了,当下并不让縻貹,道:“正印是仇知县,我只是徐市县丞!”
“还不早晚的事!”縻貹嘟哝道。
“好了,有话留着晚上赴宴的时候说罢,咱们把哥哥堵在这里,像甚么样子?”闻焕章笑道。
王伦朝萧让点点头,复道:“正好,这里就留给水军的弟兄们收场,请关将军出面接待同来马军,縻貹去接待步军,我和闻先生、贯忠且商议战事去!”
关胜和縻貹闻言领命,带着宣赞和解氏兄弟奔赴马、步各营的集结地。
闻焕章先是笑呵呵的招呼大家回城,这时却目光有些闪烁的望向王伦,王伦见他似有话要说,会意的点点头,叫萧让和焦挺牵头,引众人先走,这时只剩王伦、许贯忠二人,闻焕章方才开言,当下说出一段话来,直叫王伦脸色大变,许贯忠纳闷不已,两人都是盯着闻焕章问道:
“那几位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