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物?难保不会是当时军中的某一人被孟国公收买而入宫行刺,况且当时情况危急,慌乱之中皇贵君为求自保而在抗衡间将自己的香囊遗落也犹未可知。”
不怒反笑,好似玄光的出言反驳倒比俯首认罪更令纳兰轩满意,得意且冰冷的笑容在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绽放:“大人当时又不在场,连第一个匆忙赶到的皇上也不知道事发时具体的情形,怎麽大人竟如此通晓,好似亲眼看见亲身经历一般知道本宫是有所反抗而不是束手就擒?本宫可不记得有跟大人提及过个中原委啊。”
反驳到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在纳兰轩步步紧逼的强势压迫感下,心智的动摇化作身体的猛然一怔,说话也不复方才的底气,却仍死撑著:“微臣……微臣也只是猜测,皇贵君并非一般宫妃那样娇生惯养,皇贵君身手不凡,在如此紧急的当口,定然……定然会──”
“编!本宫看你还想怎麽编!”纳兰轩猛的站起身,腰板挺的笔直,怒不可遏,“本宫自问那时带你不薄,如今已然东窗事发,不过想问你一句实话,你竟依旧百般推辞遮掩,当真是忠心耿耿啊!”
玄光只有噤声,一张棺材脸都快要皱在一起了。
“既然你不愿说,那本宫代你说!那日前来行刺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玄光,而派你前来的,不是什麽孟国公,而是皇上,目的则是为了将本宫铲除,杀之而後快,而孟国公,不过是因为本宫命大,所以无奈之下担了虚名罢了!”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三章争锋相对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争锋相对上
“不是这样的!皇贵君误会皇上了,皇上并没有要伤害皇贵君之意啊!”闻言,玄光那棺材脸哪里还绷的住,立马大惊失色,一直不敢抬起直面纳兰轩的头也抬了起来,一脸的焦急和惊慌,只可惜此刻怎麽说是玄光的事,可怎麽信,却是他纳兰轩的事,半点不由旁人左右。
“那皇上今日命你来所谓何事,难道是觉得本宫没有称他的心如他的意没死成所以让你来补几刀?”纳兰轩对玄光的变白半点不上心,兀自说道。
“皇上只是──”玄光欲言又止。
“他的想法与我无关,我只是不解,他既然想让我死,直接一道旨意下来就好,何必殃及池鱼?!孟国公一家,定北侯一家,这麽多人,这麽多事,这麽多朝廷重臣,这麽多性命,他竟都说杀就杀!”纳兰轩无奈一叹,好笑道,“得了,起来吧,本宫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本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麽敢劳烦大人这麽一直给本宫跪著,害怕获罪的由头不够多麽!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话毕,纳兰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量玄光在身後怎样焦急也不敢有过多的举动,只能急的满地打转。
自从封玄奕将御书房办到了揽月宫,主殿纳兰轩便很少靠近,平日的生活起居便都移到了後殿和寝殿,平时闲来就逛逛花园,或者在月湖的凉亭上坐坐,打打秋千,一般没有人去找,他是从来不知道时间记著自个儿回来的,曾几何时,封玄奕忙完回来看不到人,还兴师动众了一番,嚷嚷的一屋子奴才胆战心惊的四下寻找,恨不得将皇宫都翻个个儿,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众人悬著的一颗心也总算归了位。
而这个时候纳兰轩回宫,可把正在收拾被褥的小德子吓得够呛,转过身手里还扯著被子的一角,眨巴著双眼睛愣是没敢相信回来的人是纳兰轩,而且还是不用三催四请自己主动回来的。
“主子这是怎麽了,不是去给皇上送茶点了麽,怎麽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本想打趣一番,说“皇上恨不得无时无刻不跟主子腻在一起,借著主子亲自送上茶点的机会,怎麽会这麽快给人放回来”,可看到纳兰轩冷若冰霜的侧脸,硬是将那些没大没小的俏皮话咽了回去,堪称雷打的第六感告诉小德子情形好像不太对头,不禁让那凑上来的嬉皮笑脸也暗淡了几分。
“是啊,送茶点……”闻声,低头看著手上早已冷掉的茶壶,和那原本摆放精致,如今却被自己晃了个支离破碎的糕点,这才後知後觉自己本意欲何为的纳兰轩,只觉得自己简直下贱!说是不会认真不再交心、更不会相信,要保持警惕,时刻戒备,不再被那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可到头来,不过是痴人说梦!那人处心积虑的要杀自己,而自己却二不楞等的凑上去给他送茶点、关心他的冷暖饥饱!这不是没有心计,这不是品质高洁的宽恕,这简直就是缺心眼儿!活该自己被骗的乾乾净净还回过头来给别人数钱!
“是啊,本宫可不就是去送茶点的麽!”说著,“匡当”一声将手里的碗碟和茶壶尽数摔在地上,仿佛犹嫌不解恨一般欲上前将那些早已摔得稀烂的碎片跺上几脚。
察觉纳兰轩举动的小德子哪里敢让他这麽胡来,来忙扑上前将人拉了回来,猛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主子,万万使不得啊,那些碎瓷片锋利的很,要是伤著可怎麽办啊,主子就算不为自己的身子著想,也得为著小皇子而保重身子啊!”
一向温和从容从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的纳兰轩突然如此的举动,给一直伺候在揽月宫中的宫人们吓得不轻,一个个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活,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扑腾扑腾的全跪倒在地,低著头,好像是自己做错事等待发落似的闷不作声。
小德子的话的确唤回了盛怒之下的纳兰轩的几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