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高大起来。
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走进了定北侯府。他一路上都在洋洋自沾地傻笑,路过侯府大门时,看得守门的家丁都怀疑他们家向来睿智而又沉稳的二少爷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揉眼睛看清楚确定是二少爷没错,才没将人给拦下来。
“枍之。”
顾清一路往顾澈住处去,穿过前院时,突然听得这声,方才敛去笑容,下意识立直腰板准备行礼叫父亲。
顾朗蹙眉打断道:“今日你便及冠,怎可露出这般痴傻的模样来!”
闻言,顾清一个身形不稳,身体往旁晃了晃。
他又道:“身子骨也还是这般弱,不是叫你好好养身体吗?”他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是为父没尽到责任……”
顾朗走到顾清跟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为父定会想到办法接你回家。”
言罢他便转身朝府外去了,顾清因为他的话而心中感动,愣在原地红了眼眶,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
“谢谢父亲。”顾清眼睛红红地小声呢喃着,抿唇笑了笑,迈步往顾澈住处走。
他没注意到美人树后一道瘦小的身影,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
这人正是顾沅。
明明今日也是他的生辰,明明他才是顾朗的亲生儿子!凭什么顾朗对他就是漠不关心!
顾沅双眼通红,眼神阴沉地可怕,他攥紧拳头,连指甲陷到肉里都没有知觉。
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染红了飘散掉落的异木棉花瓣,显出几分妖冶来。
“澈哥,我进来了哦。”顾清推门进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案边的青年,他不自觉地就嘴角微微上挑。
有的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说的不是他澈哥是谁?
顾澈放下手中笔,抬头望向他,眉眼弯弯,好不温柔,“阿清,我为你束发罢。”
他当然欣然应允,自觉走到镜台前坐下。刚坐下准备侧头看他,清鼻涕就缓缓流了出来。
。……
顾清忙回过头,用手捂住鼻子。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顾澈眼里,他皱起眉头,问道:“阿清染了风寒?”
顾清知道迟早都会暴露,便嘿嘿笑道:“小感冒小感冒。”
“感冒?感冒是何病?”
顾清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讪笑道:“就是沾染了小风寒……”
只见顾澈打开衣橱,在里边拿了一件看着就十分厚重的披风披到顾清身上,“去看大夫了吗?”
顾清抬手拢了拢披风,吸了吸鼻涕,“还没有。”
顾澈紧锁眉头,在镜台上拿起檀木梳子,将他的发散开,握在手中一缕一缕轻柔地梳理着,一边说道: “一会我去请大夫来。”
“不用,小感冒而已,多喝点热水就好了。”顾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顾澈给他束了个冠,从袖中拿出个玉簪来插上。
上好的羊脂白玉,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在光下呈纯白半透明状,带有粉粉的雾感。
顾清在镜中看了看,笑道:“这是送我的生辰礼?”
“是啊,本来还想带你去个地方,但你现在这身子受不得凉。”顾澈放下木梳,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他立马捂住鼻子,嗔怪道:“被你刮出鼻涕了!”
顾澈莞尔,将他的手放下,再将手帕拿出给他擦了擦。见他吸吸鼻子,直直望进顾澈的眼里,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