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不然就被拐走了。
韩雁起这三日里日日同明盛兰呆在一起,同寝同食,时时演练床技手法,习得窍门。明盛兰就时不时的亲一下抱一下,韩雁起总处于被动,怎么也不敢问明盛兰这样做是个什么意思。
本来嘛,有人莫名其妙的忽然总同你亲热,又不说原因,怎么的也要问问吧?可韩雁起不知是为何,自从那日被明盛兰奇怪的吻过后,两人稍微靠近一点,他就莫名的心慌气短,脸红耳赤。
韩雁起都快哭了,这是病吧,是病吧?他活了二十年,师父教给他那么多床技,就是没有教他为什么和人贴近一点都会心跳的那么快。
可是韩雁起也不敢问明盛兰,问他,哎,你说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你没病怎么老黏着我亲热呢?我没病怎么一靠近你就脸红呢?
就算是同时面对二十位扬州花魁,韩公子也不曾起过一点波澜的,果然是外面的世界更广阔,人外有人么?
对了,明盛兰身上那个无名艳戈还不知长处呢,莫非……就是让人心慌气短?这极品艳戈也太怪了吧?
韩雁起面上还努力憋着,心里却越想越漫无边际,眼看要去赴魏长生的约了,他实在忍不住了,也不敢找明盛兰,偷偷把金老五请了来。
金老五还是虚汗直流的,上个楼就呼哧呼哧直喘,擦着汗道:“老弟啊,眼看着你就要去魏长生那里,可是有什么事要托……吩咐?”
韩雁起撑着下巴道:“老哥,你也看了明盛兰吧?他身上有艳戈来的。”
“这个我知道,”金老五道:“说来我还不知道那新艳戈有什么厉害之处呢,老弟你一定知道吧?”
韩雁起脸不可察觉的红了红,才小声道:“老哥啊,你说那艳戈的作用,有没有可能是让见到他的人心慌气短,容易脸红啊?”
“啊?”金老五诧异的道:“气短脸红?这个我倒不知道,看哥哥这虚劲儿,见着谁我都气短脸红。”
韩雁起颇为无语的道:“啊,是么……”
“怎么的?莫非是你一见着明捕头就脸红?”金老五啧啧称奇,道:“真是太让我意想不到了。”怎么看韩雁起的形容,十分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可是明盛兰不是他的人么,感情这俩人还不曾发展到那份上?
韩雁起噎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道:“好像是这样……所以我很奇怪啊,从前都没有过的,自从他那天亲了我,我再看到他就老是控制不住心跳呀。”
金老五瞪大了眼。
韩雁起道:“老哥你怎么了?”
金老五道:“你们,你们这两天才头一回接吻?”
韩雁起道:“第……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来着。”
金老五摇着头道:“唉……我说老弟,你们俩到底谁是在上面的那个啊?”
“咳咳……”韩雁起猛的咳起来,道:“什么上面不上面的,我和他还没什么呢。”
我看很快就要有什么了,金老五兀自在心里想,他语重心长的道:“老弟啊,这样吧,你从魏长生那里出来后,我便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脸红。”
韩雁起不解的道:“为什么要出来后啊,我挺想知道的,你现在能告诉我么。”
金老五道:“还是,还是等你们同生死共患难一回再说吧,说不定都不用我来告诉你了。而且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妥妥当当的回来嘛。”
任韩雁起怎么求,金老五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韩雁起也拿他没法,又要出发了,这才揣着遗憾上路。
韩雁起从青州驻军那里调来了两千人,商量妥后那些人就提前分批埋伏在魏长生约韩雁起见面的飞花观附近。
这飞花观本是青州城外一处道观,韩雁起也是听金老五说,才知道这里原来也属娼门,里面的道士都是平日修行,有客来就双修的床上道长。现下魏长生约在那里见面,看来飞花观是他的地盘了。
两人骑马同去,在观门前停下,就有小道童从门内迎出来,给两人牵马,脆生生的道:“两位,请进。”
这小道童看样子不过才十一二岁,眉眼俊秀,可那身形瘦弱间竟透着一股丰韵妩媚,眉间泛着桃花一般。这一看便知是自小调/教起来的,身上穿着道袍,比不穿衣服还诱人。
进观有一条小路,两旁载着各种花树,落了好些花蕊在道上,真正的□,正合了那句诗,“□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观中空无一人,只有鸟鸣花香虫语,韩雁起和明盛兰跟着那个小道童一路走,就只听得见自己细碎的脚步声与簌簌落花声。
及至能见大殿,小道童便停下来,道:“两位客人,到这里就请你们自己走了。”说罢他往路旁的花丛树木间一钻,分花拂枝,顷刻不见踪影。
那大殿的门窗都合着,看不见里面,韩雁起自去推门。
这一推开,阳光照进了大殿,才看到这其中的光怪景象。
你道如何?原来殿内正中竟供着三清道尊,旁侧却供着西天诸佛,可这些泥塑却又与寻常寺庙供的不一般,看他们宝相庄严中带着三分欢愉,浑身□交缠,摆出各式淫/乱姿势,有的单独成像,有的两两相抱,也有那四五人共在一处的。
乍见是神像,细细一看,原来是演春宫的假神们。
道不道,释不释,三分端庄,七分淫/靡。
而最奇的还是每座神像旁都侍立着或一或二或三个道童,也俱成不堪入目的姿势,只是他们都穿了衣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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