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时鱼吓了一跳,时鱼条件反射地快速扫了一遍窗户和门口才发现乔森已经接起了电话。
“是我。”
“好的,我知道了,幸苦你们了。”
乔森简单地回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将刚才电话的内容告诉了时鱼,“录像监控的结果出来了,这个路段的监控系统很多年没更新了,只能保存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因为画面太过模糊也不无确定那个挂饰是什么时候掉在那里的。”
乔森的声音里没有失落和遗憾,早在案发的时候就已经调过这个路段的监控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意外。
时鱼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乔森走过去,坐到时鱼身边,揽住了他已经僵硬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
“不对,那个挂饰掉落的时间不是在一个月以前,就在这一周之内,就在这一周之内!”时鱼激动地面向乔森,转身的时候动作之大还撞开了乔森揽住他的手臂。
“把具体的情况告诉我好吗?”乔森握住时鱼的双手,用温柔的声音试图让时鱼镇定下来。
“我上周回家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路上遇到了对面楼的林奶奶,”时鱼已经平静下来一点了,也记起来了乔森一直很不赞同自己单独出门或是和其他陌生人接触,他抬头看了乔森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等待着自己继续说下去,“当时林奶奶的钥匙掉了,她年纪大了,不好弯腰,我替她去捡钥匙的时候可以很确定地上那时还没有这串晴天娃娃。”
“你能确定吗?”这个消息如果属实的话,将有可能给案件带来很大的进展。
“我能确定,我亲眼看到的。”时鱼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确定了那个掉落这串挂饰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凶手了?
“我相信你,这个信息很重要,我明天会和那串挂饰一起带到局里去。现在我们先休息好吗?”乔森边说边开始整理明天需要带去局里的东西。
时鱼想说自己现在根本睡不着,但是乔森的动作表明今晚的讨论已经结束了。
——————————————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还是暗的,时鱼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身边的乔森也没有睡,手轻柔地拍着时鱼的背,似是在哄他睡觉。
“乔老师,我怕。”时鱼掀开了被子,将自己滚到了乔森的怀里,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对他的依赖表达出来。
乔森没有将时鱼推开,相反他顺着时鱼滚过来的力道将人搂得更紧了。
十分亲密的姿势,两个人心中此时却都没有升起什么旖旎,被子里隐隐传出几声啜泣,后来啜泣的声音也消失了,换成了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乔森要去局里,时鱼没有和他一起去,而是选择在宿舍里等他的消息。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鱼的手机响了,是乔森的电话,那么快就有结果了吗?还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喂,乔——”时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打断了。
“请问你认识乔森吗?”
不是乔森的声音!
“他现在在市第一医院。”
后面的话时鱼完全听不进去了,等到电话挂断之后,时鱼才回过神来,要去医院看乔森!
时鱼赶到医院的时候,乔森已经醒过来了,整条右臂都打了石膏,吊在床头,除了脸色很苍白,别的看上去都还好。
时鱼放轻了脚步走近病房,“乔老师,你还好吗?”
“还行,运气不错。”乔森现在的精神挺好,还能笑着打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