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你不想要让时鱼出门去见那些人,所以你把那串晴空娃娃丢在了宿舍楼下,你知道时鱼那天一定会出门,你还故意把叶一鸣的手机拿给时鱼看,引导时鱼往那方面想。”另一个声音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乔森所有的掩盖。
“我只是想要保护时鱼,外面太危险了,我经历过那些,我知道。”乔森的表情很纠结,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
“那你是谁呢?”
“我是郁炀呐,我已经染上了罪恶,但我还能保护他,我——”乔森越来越迷茫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瞬的清醒,他也抓住了这一瞬的清明,“不,我是乔森。”
另一个声音终于消失了,乔森环视了一圈屋子,先将餐盘放了出去,再将之前弄乱的摆设都恢复了过来。
自从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回到了时鱼的附近后,他的状态就一直时好时坏,昨天去见过时鱼后,他就一直陷入了自己的臆想里,现在终于可以重新思考问题。
时鱼上班的那家培训机构很正规,时鱼每天上下班的那条路在夜间也很热闹,隔几步路就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叔叔阿姨,而且路上也一直有豆豆陪着,不会有危险,唯一不太放心的就是时鱼的身体。
离时鱼再次经过他楼下还有一个小时,乔森打开电脑,开始记录自己的病情。
2019年3月14日,持续病情时间五天,症状加深,出现明显认知障碍情况,建议远离刺激源,住院接受治疗。
在打下刺激源这三个字的时候,乔森好几次错按了键盘。
在这一条之前,还有两页多的记录,都是他在清醒的时候敲下的,文档的最前面赫然写着2019年1月23日,而随着他的病情加重,每一条记录之间相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其实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换一个城市,远离一切和时鱼相关的事情,但他下不了决心,他决定再给自己几天时间,下一次,下一次他清醒的时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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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里强烈的不愿意这所谓的下一次的到来,乔森这会清醒的时间竟然格外的长,然后还没等他庆幸自己能够再这样隔着屏幕多看时鱼几天,另一头,时鱼似乎将要为他做出了决定。
时鱼这几天闲着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乔森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见面他不清楚,他在经历情感析出后也无法感受这种复杂的心理,但看那天晚上他深夜偷偷溜进来也要见自己一面,以及系统那里明晃晃写着的百分之九十的数值,时鱼不用将心比心也敢肯定乔森绝对受不了这种几天都见不着自己的日子。
那除了那天被自己发现偷摸着来见他外,乔森又是怎么缓解对自己的思念的呢?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监控,只有乔森也安装了监控才能解释这个疑问。
有了这个猜测,时鱼立马上网买了一个反偷拍反窃听的探测器,还特意花了大价钱买那种连有线设备都可以检测出来的。
包裹到的那天是周三,时鱼没有出门。乔森正暗自开心今天可以多看时鱼一会儿,就看到了对方从包裹里拿出来的东西,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他就拿着这个东西帮时鱼找出了郁炀安装在时鱼宿舍里的摄像头。
乔森僵坐在椅子上,仿佛是在等待屏幕那头时鱼对他的宣判,也许再过半个小时他就不用纠结了,他将彻底失去他的鱼儿。
从网上买的探测器质量很过关,时鱼按照说明书把它装好、开启后,它就开始嘀嘀嘀的发出提示音,时鱼顺着信号越来越强的地方走过去,果然在客厅找到了一个插在花盆里的摄像头。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厨房的冰箱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