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既然也是名门出身,希望他也是个温和有礼的人吧。”
“恩,也只好如此了。”
许凤庭怏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的不自在也并不完全来自那个贺瑜,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自从几个月前太子府一别,他就越发更加避着傅鸿了,这次傅鸿再三邀约,若叙旧还好,就怕他还有别的心思。
傅鸿这个人他很了解,从不在没必要的事上浪费时间,也就是说纯粹叙旧,根本不大可能,如今人已经来了,也只有随遇而安静观其变了。
很快晚宴将至,夫夫二人彼此穿戴整齐了并肩走出了门,远远听见大厅里传来鼓乐齐鸣的声响,门口高高悬挂着六对硕大的夜明珠,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
这个傅鸿,太子的位子才坐稳了就越来越挥霍了,民间传闻老皇帝是很崇尚节俭的,他就不怕被人钻空子参他一本?
邵明远暗暗犯着嘀咕,与许凤庭十指紧扣走了进去,一张用各色彩漆描着百鸟朝凤图样的金丝楠木大圆桌,傅鸿和乐筠相携坐在上首,见他们进来,双双点头微笑。
“随便坐,就咱们几个自己人,凤庭你们可别太拘束。”
傅鸿热情地招呼着,许凤庭和邵明远忙先行了礼,方顺着乐筠身边的位置坐下,却并未见那传说中的小君贺瑜。
谁知傅鸿已经忍不住献宝似地笑道:“难得出来散散,瑜儿准备了一台歌舞为我们助兴,大家赏鉴赏鉴如何?”
话音刚落,乐声已经变成了婉转缠绵的古琴独奏,舞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巨鼓,一个红衣男子轻盈地站在上面。
乐筠的笑容变得勉强了起来,悄悄在桌子底下捉紧了许凤庭的手。
许凤庭给了他一个要淡定的眼神,其实自己的后背也开始微微出汗了,这贺瑜已经身怀六甲,再没有起舞的道理,但越国想来以男子孕体为美,因此民间能让孕夫起舞的,也只有一种。
那就是……
艳舞!邵明远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微微发麻,许凤庭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他知道越国的青楼会专门豢养一批资质上好的小倌,刻意让他们受孕,然后再挑选其中体态好舞姿美的,出来跳舞娱客,不过摇首摆臀做出各种引诱人的放荡动作,甚至配合戏文吟唱,跟他前世所知道的钢管舞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这个贺瑜这么放得开,现在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已经觉得十分妩媚,想必长得不俗,并且很懂得勾人的情趣,脸上还神神秘秘带着一只银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种又有长相又有心机的新宠,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牢牢霸住了傅鸿怀里的位置。
此时又有悠扬的笛声加入,那男子幽幽开腔,竟是一曲缠绵无比的贵妃醉酒。
他且歌且舞,时而扶腰捧腹做出各种弱不胜衣惹人怜爱的姿态,邵明远对这种矫揉造作的舞蹈欣赏无能,可余光瞄了一眼傅鸿,只见他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贺瑜
舞衣虽然华美却极轻薄,一层层蕾丝堆叠,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见舞者火红的轻绢下姣好撩人的d体,圆隆的孕腹饱满而紧致,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总之十分吸引眼球。
一曲终了,贺瑜在一众近侍的搀扶下姗姗而来,傅鸿早抢先一步接过他的手,他也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轻喘连连。
“叫你别逞强,可是累着了,快过来坐会儿。”
“瑜儿不累,爷喜欢就好。贺瑜见过许公子,邵先生。”
贺瑜一脸甜蜜地享受着夫君的体贴,也不忘彬彬有礼地朝邵明远夫夫打招呼。
随手取下脸上的银质面具,这时邵明远夫夫明显都被惊艳了一把,没想到那贺将军五大三粗的,居然有一个如此绝色的侄子。
更令邵明远惊异的是,这贺瑜起舞时魅惑诱人,下了台举手投足却并不轻浮,甚至可以说算得上大方得体,这不就是男人喜欢的在床上像那神马,带出门又像那神马么?果然是个高端的小老婆。
傅鸿似乎很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一会儿给贺瑜加点菜,一会儿给乐筠添点酒,贺瑜笑得很甜,说的话全是傅鸿爱听的,也很小心地奉承许凤庭,可就许凤庭冷眼旁观,他根本没把乐筠当回事,一顿饭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完全当他不存在。
酒过三巡,贺瑜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傅鸿的腰,傅鸿不解其意,他红着脸眨了眨眼嗔道:“爷答应了瑜儿什么,可别一高兴都给忘了。”
“哦,哦!记得记得,忘不了。来来来,凤庭是我的好兄弟,明远也就是自己人嘛,你直接问他就是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鸿笑着揽住了他的肩,转头看向邵明远道:“此事我却只信得过你,你也替瑜儿看看,这一胎是男是女?”
邵明远依言给他探了探脉,“恭喜太子,小君肚子里的是为小姐。”
话音刚落,贺瑜立刻捂着脸一头扎进傅鸿怀里,肩头抖动着似乎忍不住哭了,邵明远和许凤庭面面相觑,虽然大家都想生儿子,可这生男生女他也不过实话实说,他这样反而弄得他们两个都怪难堪的。
还是乐筠微笑着打了个圆场,“女儿家温柔聪颖体贴父母,将来瑜小君再给她添个弟弟,还能帮着你一同照顾,有什么不好呢。”
傅鸿听了也连连点头,刚想说话,却听他怀里的人幽幽叹息道:“侧少君头胎就生了个儿子,哪里知道没儿子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