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拧了起来,邵明远的心也跟着一提。
许凤庭起先还能咬牙忍着,很快便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渐渐有了些闷闷的呻吟,小腹撕裂般的坠痛不说,整个后腰都又酸又麻好似就要折了一般,熟悉的痛楚越来越密,他忍不住一把按住邵明远的手哆嗦的颤不成调,“快,快叫素梅来!”
不行!
邵明远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看他整张脸都痛得惨白,额角密密沁出了层层汗珠,原本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此时却被他自己咬得鲜艳欲滴,胸中也跟着翻了江倒了海似的,实在纠结得要死。
“你别怕,我虽身上没带什么药,但我也有办法暂时帮你缓解痛苦,你可信我?”
许凤庭看着眼前人真诚的双眸,又一阵急痛传来,哪里还有余地多想,只能靠在他的肩头微微点头。
邵明远小声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一把将他揽进怀中背对着自己,双手自他腰间穿过,摸索着探入了他的xiè_yī。
许凤庭下意识地抗拒,却被他一把按住,耳边响起轻轻的低语,听着像抱怨,可却又有些亲昵的语气,“你说了你信我的。”
当即心头一软,只觉着一双温热的大手正在自己冰冷的腹部和腰侧反复游走,他的力道很温柔,拇指有意无意地揉按着几个穴位,疼痛真的慢慢减轻了。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恩……”
许凤庭整个人都脱了力似的躺在邵明远的怀中,只能发出一点舒服的呢喃。
身后的胸膛坚实而温暖,酸痛欲折的腰身被一双坚定的手掌支撑着,他长期悬空的心渐渐落定,整个人在那人的细心按摩下慢慢放松,最后竟昏睡了过去。
邵明远听素梅说过他是个极要强的倔脾气,晚上从来不许她在屋里守夜,更不许她贴身伺候,实在疼得厉害了也只不过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却不肯唤她一声,因此连月来都睡的不好,所以有心帮他按摩几个要穴之余让他好好休息,因此直到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也没了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扶他在床上睡好。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他,给其他孕夫按摩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让他们自己乖乖躺在病床上,而他则戴着自制的口罩,公事公办地动手,就跟当初跟师父学手艺拿着木头人偶练手法一个样。
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亲密地相拥,更不会着魔似的去感受指下那触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下动作都在担心他是不是会疼,是不是会好一些。
其实以他的专业知识他当然知道按摩的效果,不过关心则乱,用在这里是最好不过的了。
离开小院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素梅感激地将他送了出来,听见邵明远说会悄悄送药过来,不由又欢喜又担忧。
“先生有这份心,奴婢替我们少君子高兴,可门口那两个门神可怎么是好?”
邵明远却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有我呢。”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想起宋柯叫他每晚都要与他一道去看依依,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直接到依依门前的路口等着宋柯,他可不想一个人先进去对着那张矫揉造作的面粉脸。
(注:依依喜欢浓妆,因此脸上的粉涂得比较厚。)
争宠
不多一会儿,果然远远地看见了灯笼的光和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宋柯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在拐角处还趁人不注意悄悄摸了身边的小厮一把。
邵明远看见他就一肚子气,强压着一拳打歪此人鼻梁的冲动,还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宋公子回来了。”
宋柯腆着脸笑得坦坦荡荡,“叫先生久候,在下今天有些应酬。走,咱们里头看看依依去。”
那小厮似乎并不乐意,拧着腰冷哼了一声,宋柯在外人面前难免脸上挂不住,少不得低斥一声“胡闹”,邵明远心里乐了,看来这依依的好日子也不见得就有那么好过,再得瑟也不过是一时的。
不由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个小厮,隐约记得他好像叫个什么青霜的,以前没见过,是最近别人送给宋柯的,长得挺好看,而且野心和算计都明明白白写在一张俏脸上。
这不是要有好戏看么?
心不在焉地进了屋,却并不见依依的人影,只有一个小厮神神秘秘地朝内堂努了努嘴。
两个人又放轻了步子朝里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抽泣,原来依依正跪在佛龛前祝祷。
“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宋家上下平平安安,保佑我夫君身体康泰,还求菩萨,求菩萨保佑依依这一胎生个女儿,一辈子无忧无虑。”
宋柯一开始还听得眉开眼笑的,可听到最后半句却不由拧起了眉头。
邵明远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越国女人的地位很低,你想,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男人,而且男人也能生孩子,那对女人的存在是多大的威胁啊?
好多穷人家生了女儿就丢弃,生怕辛辛苦苦养大了,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嫁不出去更加拖累家里。
当下也有点懵了,这个依依不想生个儿子父凭子贵,怎么反而想生个女儿?
果然宋柯已经按捺不住了,冲下去一把搂住跪在地上的人,“地上凉,你这么重的身子跪着干什么?还说这些胡话!”
依依见了他先是吃了一惊的样子,跟着嘤咛了一声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怀里。
“爷如今有了新欢,那青霜又标致又乖巧,依依如今这么副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