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乱的脚步,好像在躲着身后的什么似的。至于在躲什么,白执大概能猜得出,可为何要躲,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八 正经恋爱2
白执闭关整整一月,出来时觉得胡说有点不大对劲,总是若有似无地在躲他,尤其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可他不看胡说时,对方又好像在偷偷地打量他。
胡说也发现自他回帝君府之后,白执变得好像哪里不对,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虽说白执一直性子温和内敛会照顾人,但那叫做“温柔体贴”,可不是现在这样的“瞻前顾后”,甚至还有点刻意看他的脸色。
白执越古怪,胡说就越忍不住暗中观察他。而胡说越观察,白执就越变得古古怪怪。
直到后来,连扶桑与朱槿二人都瞧出两个人之间的异常了,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最近你和帝君之间,相互客气得有点儿…嗯,怎么说呢,有点刻意。”
这也不怪他们说,确实有点刻意。以最典型的几件事为例:
比如洗澡,胡说畏水的事在帝君府从来都不是秘密,他洗澡时都要白执在旁边陪着才肯,如今虽然也有白执陪着,但中间却隔了道屏风。胡说在内,白执在外,两人看似近在咫尺,却总有道障碍从中挡着。比如晚上就寝,原本两人同睡一榻,如今却分成了两间,分开就分开吧,两人却又像是约定好了似的,睡觉前要在门前碰个面,互道“晚安”,颇有几分仪式感。再比如……
总之就是叫人觉得很奇怪,好像关系疏远了不少,但又好像还和以前一样亲密。
听了扶桑的话,胡说也觉出不对劲来,于是开始自我反思。在他心中,白执是不可能有问题的,那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几乎完美,对他也好得无可挑剔。所以,假使两人之间有什么出了差错,错的那个也一定不是白执。
可胡说没想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让白执变得奇奇怪怪,苦思冥想了数日,觉得唯一可能出错的地方就是“称谓”。
以前他称对方都是尊敬的“帝君”,如今却直呼其名“白执”,兴许是白执高高在上惯了,听不得旁人对他这么没礼貌吧。
胡说越想越是,终于忍不住问了,彼时两人正在用早膳。
他将两根筷子对齐,垂着眼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我直呼你名讳有点不大好?你身份尊贵,好像不能随随便便就叫你名字吧?”
当初他唤“白执”只是随心而为,没考虑两人之间身份地位匹不匹配的问题。现在想想,好像的确有点过于亲密了,不怪白执听着不自然,毕竟他们相识的时间还短得很,远不到这份儿上。
白执正在挑鱼刺,闻言动作一顿,皱皱眉:“你为何会这样想?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我没觉得有何不妥。”
胡说抬眼,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真的?”
“实际上,你唤我‘白执’,我很喜欢。”白执温声道,将鱼肉搁在他碗中。
说到“喜欢”二字时,他咬字很轻,但又不至于叫胡说听不清,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藏在银发间的耳根还有点泛红。
“那我就放心了。”胡说自言自语般咕噜了句,往后一靠倚在椅背上,夹起挑好了刺的鱼肉吃着,看上去的确松了口气。吞咽下去,喝了口汤,说:“白执,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对你说,但想想还是得告诉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正式,令白执的心往上提了几分,“什么事,你说。”
“其实,我的名字不是‘胡说’,而是‘胡说(yue四声)’。”胡说道,见白执这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了几遍,最后凝固成了一块石雕般僵僵的,以为他在生气,忙跟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