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怀好心的建议里,闫诺拍拍手说,“好了,唱一首难度不大没什么调的,《李伯伯要当红军》。”
说着有模有样的清清嗓子,开口唱到:
“李伯伯要当红军
红军不要那伯伯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容易被鬼子发现目标
李伯伯找到了团长
团长也是个伯伯
因为伯伯同情伯伯呀
伯伯就光荣参军了
李伯伯去执行任务
来到了半山腰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被鬼子发现了目标
李伯伯拍肚子就跑
鬼子上来就是两刺刀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伯伯就光荣牺牲了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伯伯就光荣牺牲了”
天台上的哄笑声都要把宿舍楼震塌了,隔壁和对面的天台都有人在喊,“聚众发疯啊?!”而闫诺无语的瞅着一圈笑的东倒西歪的听众,又怂了两秒,操,好像丢人丢大发了。
付路阳的脸都笑僵了,一会儿笑出猪叫一会儿笑出驴叫,扒着梁然的胳膊一副换不过气要死不活的欠揍样儿,气的他诺哥上来跟他老鹰捉小鸡似的隔着梁然闹了一会儿,也没能捉住人泄愤,这会儿抱着糖果枕坐在凉席上问方乐,“我靠,老子的一世英名是不是全毁了?”
今晚天台欢乐太多,就闫诺满心郁闷,方乐还在大笑的余韵里回不过味儿,感觉一阵一阵的哄笑声就回荡在天台上,配上完全符合尬唱的音调,方乐觉得如果这不叫魔音灌耳,那就没有什么能叫魔音灌耳了。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轻笑出声,“没有,你又加持了一项技能,以后干架之前先给对方唱一首,说不定能省不少力气。”
闫诺气结,盯着方乐猛看,跟要看杀他似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唱歌跑调?不对啊,虽然跑调,但是也没那么难听吧?”
“我不知道,”方乐边笑边问,“那你这是后悔没尬舞么,你想跳钢管舞?”
“不想。”毫不犹豫的否认,“真的那么难听么?”
“也...没有,就是,嗯,好笑。”
方乐蹩脚的安慰也算是安慰,才让闫诺心里顺畅一点儿,就听旁边新生代的插话,“太他妈好笑了好么!还睡前小夜曲呢,歌词唱到最后居然还是个大悲剧!人才!”
“滚边儿去,”闫诺回身吼到,“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赶紧把这事儿忘了,听到没?”
“没,我们能回味整个高中三年,还有大学四年,以及未来好多年。”
闫诺懒得理他,拉着方乐躺进席子里,留给新生一个背影,他问方乐,“刚才蹲在那儿全身都在用力,你脚踝难受么?”
方乐没想他能这么细心,细心的有点儿过分,他说,“这样吧,你忘了我脚踝的事,我就忘了你今晚的尬唱。”
“成交。”然而闫诺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事儿没法忘。
夜晚的徐徐小风带着点儿鸢兰湖的湿润,吹的榕树叶飒飒作响,催眠小曲一样安抚了不少焦躁。
闫诺和方乐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天,只要天台上哪一个角落里传来笑声,闫诺都会觉得是《李伯伯》在倍受嘲笑,他闷闷的夹着糖果枕,“方乐,你要不唱一首安慰安慰我?”
方乐觉得闫诺一时半会儿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他又要忍不住笑,轻咳了一声说,“要不我给你讲一讲物质的量?”
闫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