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萧重轻自己撞到枪口上来。“被说成那样你也不会生气?我杀了你再跟你说‘看你不顺眼活该被我杀’你也不会生气?”
“这,这是两码事……”
“你有点骨气好不好?!才开始有点出息,被人家一说又缩回去!什麽时候才能有长进?!”
“我……”
“我什麽我呀?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不就好了吗?!”
萧重轻终於忍不住,喊了一句“没有人会信的吧!”
“什麽……?”
“本、本来就是,不管再怎麽打扮……人站在这里,人家一看就明白了……反驳有什麽用?其实宇文你不也一样,说什麽看、看、看上了,还不一样都是骗人的……孔雀和乌鸦站一起谁会相信乌鸦和孔雀是一对的啊!?”
乌鸦……孔雀……谁是乌鸦谁是孔雀啊……?宇文突然有点哭笑不得,看不出来这家夥想象力还满丰富的。
“你再怎麽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从来,没有人夸过我,什麽也好,没有一样被人夸过……”
男人快要哭泣的腔调,宇文才听出点什麽。
“非要夸奖你才能自信一点吗?那玩意儿靠得住才……”
“为什麽不能要夸奖?!”男人眼眶微红,浑身绷得紧紧地瞪著宇文喊,“我……我不像你那麽有才能、年轻、长相又好看,无论何时都那麽受欢迎!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完美,完全用不著在意别人的目光就能活得很好!我……我……”萧重轻吸了口气,“我没那麽坚强……人家一句‘做得好’就高兴得要死,觉得自己总算还有活下去的价值……想要夸奖有什麽不对……因为我很懦弱,靠鼓励才能坚持下去……我不能要吗?只要一句鼓励就行了呀……”
宇文低叹了一声,“……刚才在y,若帆他们夸你还没听够吗?”
“可是你没有说呀!”
“啊?”
男人用从来没有过的执拗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又像恳求似的,“我有很努力啊……”
到现在为止,宇文还从来没有夸过他,一次都没有。
可他偏偏只想要宇文的肯定。这麽久以来,这个男人看了他最多羞耻的、难堪的、无能的样子,看透了他所有的缺点。所以,格外的想要得到他的赞扬。
宇文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会。
不是说不会表扬人,而是面对萧重轻孩子一般的期望,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反而什麽都说不出来。
萧重轻渐渐的失望了,别开头用袖子抹了下眼睛,低声说,“对不起……我喝多了……”
“你……你很……”宇文尴尬地找词。
男人轻轻地笑,“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是要勉强你……”
看著他转身缓慢移动的背影,宇文觉得自己一定得做些什麽才行。明明是那麽小小的愿望,那麽简单的事情,可是自己却无法实现。
突然觉得很烦躁,他也好,自己也好,这种样子算是干什麽呢?干吗非得听他的话不可?干吗非得那麽在意不可?
抓住男人的胳膊,像对刚刚那个倒霉的求爱者一样把他抵在墙上。粗暴地抓起下巴,低头堵住了他那张想说些什麽的嘴。
包含著恼怒的成份,宇文的亲吻相当野蛮。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双臂死死地扣住萧重轻的身体。
舌头……宇文的舌头在自己嘴里……反复绞缠著自己的,扫过口腔和牙齿……为什麽明明是这麽柔软的物体,却怎麽都无法抵抗呢?
宇文不肯放开他,辗转著凌虐他可怜的嘴唇,直到萧重轻喘不过气,憋得眼泪都掉下来。
“用我擅长的方式来褒奖你……不行吗?”宇文像报复一般恶狠狠地说,隔著西裤握住男人胯下的物体。
“……!”
萧重轻抽了口气,一边颤抖著说“不行”一边企图阻止他的手──可他什麽时候也没成功过。
被解开腰带,拉开裤链,透过薄薄的内裤布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指的动作,半柔软状态的男性器官在灵巧的挑逗下快速反应起来。
“宇文、宇文……别这样……!会有人来……!”萧重轻一方面觉得羞耻,一方面又觉得可怕,还有,觉得宇文很可恶──不说就不说罢了,为何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玩弄他。
宇文倒是真的停下来,抱起他走进卫生间,把门反锁,“现在没人了?”
“我求你了,宇文!是我不好、我喝多了……我会道歉……所以别……!”背靠著门,萧重轻不停地求饶。
“别罗嗦!”宇文把他“性感的四角裤”扯下来,直接拢住已经勃起的性器,“这里积了很多吧?帮你发泄个一、两次还是没问题的!”
萧重轻拼命摇头。
“不喜欢手?”宇文咬他的耳朵,“要我用嘴吗……我倒是不介意……”
“不是──!”萧重轻几乎是尖叫著喊到,宇文立刻又堵他的嘴。
手指依然无情地上下套弄,直到白浊的液体沾染了手掌。宇文这才松开手,什麽都没说,扯下纸巾擦拭。
虽然被放开了,萧重轻却一动不动,保持著被压在门板上的姿势,低低地垂下头。
“混蛋……”
刚把用过的废纸丢进垃圾筒,宇文不可置信地看著萧重轻。若不是这里只有他们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混蛋混蛋!宇文你是混蛋!”
一向连大声都不敢的懦弱男人,不顾自己连裤子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