铢衡烧的耳尖要滴血,脑顶都在发烫,他紧张的舌头也捋不直:“你竟让我做这样的事!手剁了我也不碰!你个变态……放开!”
“哼。”仇落腹下腰身,对着铢衡的脸蛋冷淡而挑衅的吹口气。铢衡大乱,几乎要跳起来,但因为仇落体重压制他只弹起半边身子。
随后,一片漆黑的新房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翌日,双胞胎兄弟早早候在主人寝屋前,昨晚的激烈他们听到了……咳,现在有些担心二公子的身体。
仇落醒的很早,或许说他一夜没睡。铢衡昨晚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差点没把他命根连根拔起。
不过,也值了。
仇落侧脸望着背对他蜷身睡着的铢衡,温柔的目光忽然被那雪白肩头上狰狞的缺口粘住,旋即,仇落半支身子,拧起眉头满眼懊恼。
都看见骨头了!
仇落无法再躺下去,他感觉跳起来,下榻翻找药箱,等找到了又觉得应该先弄点温水为铢衡清洗伤口,手腕上也有化脓的迹象,这样下去有断腕危险。想到这里仇落悠闲不起来了,他赶紧去拉开门栓,呼啦一声打开屋门,刚踏出去半步便又两道人影堵住他的去路。
“给殿下请安。”掖吟玉乖乖欠身行礼。
一边的掖狐庭端着水盆不便行礼,便只是垂了垂首。
仇落落在铜盆上,双眼一亮,伸手摸了摸,发现水温正好,便直接端过盆子,对掖吟玉与掖狐庭说:“你们先下去,清洗的事我来就好。”
掖吟玉闻言,不由想起昨夜的动静,面上升起红晕:“那殿下轻一些,小奴与大哥去准备洗漱用品和早膳。”
“好。”说着,仇落的身影已经退回房中。
门扇重合,掖吟玉与掖狐庭面面相觑。
“看来,二殿下很是喜欢公子呢。”掖狐庭替公子欢喜起来,“公子一只身体抱恙,都没有女子愿意相嫁。现在有了殿下,便没有谁敢欺负他了!”
掖狐庭微微摇头:“希望如此。”
“走啦,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咯!”掖吟玉扬眉笑起来,天真而快乐。掖狐庭望着那张笑脸,无奈而宠溺的笑了一丝,他原以为仇落成婚吟玉会不开心,没想到,他的小弟根本就不是那种心思。
而寝殿中的仇落端着温水正拐过屏风,却见原本半支的铢衡又迅速倒了下去。仇落看了个清楚明白,差点没有喷笑出来。他将铜盆放在镜台,然后将搭在边缘的帕子浸入水中细细展开。
“醒了便别再装睡,肩上和手脚腕的伤口还得好好处理。”
“哼。”铢衡闻言也不再假装,翻身而起,隔着重重纱幔对着仇落瞪眼。
“行了,昨夜你也发过脾气了,快些过来,我为你包扎伤口。”仇落偏头对那一边的人笑了笑,语言和煦,“手,也想洗干净吧?”
“你!”铢衡跳起来,气呼呼的冲出纱幔停在镜台边,二话不说伸手入水搓了一遍又一遍。
“呵呵。”仇落低声笑起来,望着铢衡那嫣红桃粉的腮帮子,不由生出抚弄的意思,心里这么想着手已经很诚实的伸了出去,他还不害臊的评论起昨夜的感觉,“你手太小,明明全靠我自己动作了。”
“闭嘴!”铢衡侧眼恶狠狠的扫了他一眼,旋即咬牙切齿的威胁,“你若敢说出去教第三个人知道,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仇落好笑的回他:“床笫之事,怎能随便说道呢?娘子放心。”
“再乱叫我就将你的舌头拔下来!”铢衡红眼。
“乱叫?这怎会是乱叫?”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