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你不够信任我,对吧?”这句话说的更悲切,跟小孩子撒娇似地,但是他是认真的呀。童童躺下来,重新依在他的怀里,“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得到了霍东的消息。”
一下子,某个人掉进了冰窟窿。
十年了,还没完没了了,胡冷始终要活在那混蛋的阴影中呀?他还真的没这么痛恨过一个人,明白了,童童这么激烈的反应,是因为霍东回来了,想因为他的内心激荡,所以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胡冷的脸色很难看,侧过身子,他以为他说的任何理由他都可以接受,没想到这次,他有点伤,感觉被人利用。
童童轻轻的摸着他的后背,淡淡的说。
“我不确定,如果他忽然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怎么做。”
“他出现了?你就离开我?”胡冷忧郁的问。
“不会的,你还看不出么,我已经选择了你。”他俯□子,吻着他的后背。他匆匆忙忙的,选择了胡冷,他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呀。因为霍东的确是个影子,始终在那里,然而影子总归是模糊不清的,然而胡冷实实在在。还有一点,他明白胡冷为他付出了什么,他纠结,他觉得自己必须补偿他。脸颊靠在他的后背上,胡冷终于转过身子,把他紧紧的抱住。
是呀,他表面上是急急忙忙的选择了他,但是正是这种反常的匆忙,才更叫人不安心。
“我们去西塘度假吧。”
“不行呀,公司两个高层在度假,我们也去度假,你疯了?”
“一个离开高层就无法运作的公司,未免太脆弱了,那么多部门经理,都是吃白饭的?再说,这个世界的钱,多的赚不完,有多少是属于我的,却是命中注定。”
“你还相信命中注定这回事?”
“呵呵……”他吻吻他的额头,忽然说了一句:“你也别太担心了,如果有一天霍东那混蛋回来,你以为靠你选择就可以了么?未免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会跟他竞争,为了得到你,我将不择手段。你最好站在一边,选择权不在你。”
“喂,把我当什么了?”
他认真的说了一句:“公平竞争,对我们才真正的公平。”
他能放掉谁呀?恐怕杲童根本搞不清楚孰轻孰重,他对他太了解了,因为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守着什么等着谁十年,不然也不会,在得到那个人的消息之后反而对他投怀送抱匆匆忙忙的麻痹他自己。
抚摸着他的发丝。
杲童,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事情,不必你来参与。
今早到倒是耍起大爷的脾气了,要童童为他更衣,连袜子都要给他穿好。
“你是半身不遂呀?你当我太监呀,这么伺候你?”
“这个叫生活的情趣。”勾住他脖子拉过来,在他耳边说:“晚上,我也可以伺候伺候您老,可以给您老脱袜子。”
咳咳——
他也够假正经的,假正经起来够可耻的,他才发觉他的身体里闷了那么多的坏。
天气很晒呀,杲童带着草帽坐在船上,两条腿在水里。没见过,要到别墅去得划船,遥望前方,翠色在水面低垂,两旁有游客走过,不时朝着这边望过来,还有人对着他跟胡冷偷偷拍照,靠,做什么啊。杲童坐好身体,有点不好意思。胡冷一笑,指着前面,“看,这栋房子,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花了大价钱吧?”
他顽皮的勾唇自嘲:“你知道么,十年前聂东山就要出钱包养我,结果被我拒绝了,还跟他结下梁子,现在你这算不算包养我呀?”杲童说完,脸色一变,糟糕了,说错话了。
胡冷一愣,他说的是聂东山?胡冷的表情凝重起来:“你最好跟我说说清楚。”
“哎,不就是,我去酒吧的时候遇到他,他就抽风要包养我呀,反正就这么回事!”
“什么这么回事?你经常背着我去酒吧么?”
“只去过两次!”他郑重其事的说,然后抓抓头:“第一次遇到姓聂的我就怕了,再也不敢去了,第二次最近又遇到那老小子,为了谈那块地,不得不跟他到酒吧,只拼酒,别的没什么,你别乱想。”
“两次去酒吧都是跟姓聂的?”
“喂,你到底要我解释多久?”
胡冷一笑:“这么说来,我倒是要防着那老小子点了。”
杲童最近的桃花灿烂的很呀,前有霍东,后有聂东山。搞不好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生气了?”
他略微撒娇的问。
“没有,我只是再想,那块地还要不要谈,免得他对你开出什么条件,你一时感情用事,就舍身报主了。”
“我没那么蠢!”
“我觉得你有那么蠢。”他淡淡一笑。
那块地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杲童很怕因为他搁浅,这样他会觉得自己拖了胡冷的后腿,有点闷闷不乐的坐在船上,胡冷高声说。
“走吧老婆,咱们到家了。”
在小堤坝上上去,临水而建的别墅,非常漂亮。这里到处都是矮枝,鸟就在枝头坐窝,里面更是舒适,落地大窗户。
“喜欢么老婆?”他从后面抱住他,杲童拍了拍咖啡色的欧式沙发,默默点点头。
“我们总算有家了,真正的家。”他在他脖颈间喃喃。
“胡冷,这房子,写了谁的名字?”
“废话,当然是你的。”
“我不能接受,你改回你的吧,我只能接受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