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之很少像这样走在他前面,因此他鲜少有机会这样看他的背影。少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孩子了,他身姿挺拔,跟院里那些笔直的青竹一样,一年一拔节,个头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
薄离一时间有些感慨,转眼七年过去,而今后的路他却还没想好该怎么走。言越之自己选择了既修剑道又修魔,和原著中一样的路数,可今后的发展会不会如同原著一样呢?
“师尊?”听见言越之叫他他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言越之答道:“这几位姑娘说要先去拜见老谷主。”
“如此,那便去吧。”
领头的女子恬恬一笑,柔声道:“我们见过的人不少,可像您二位这样俊俏的可再没有了。”
“哦?我怎么听闻少谷主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众人听他这样一问,都愣了一瞬,那位“小雏菊”红着脸娇声说:“少谷主自然是不能比的。”
领头女子见“小雏菊”搭话,状似不满,色厉内荏道:“杜鹃!少说话!”
名为杜鹃的女子忙退到一旁,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薄离饶有趣味地多看了两眼,见此情形也不再多言。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大殿前,匾额上写着“一阙”两个大字,薄离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将大致情况记在心里。
“二位,请,谷主在里面。”
薄离拦着要踏进门的言越之,“不知道让师父先?”言越之一顿,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退到了后面。
大殿内部金碧辉煌,雕花的柱子上镶着金色龙纹,金丝楠木制成的桌椅规规整整地摆在两侧,每张桌上都摆着一套外观夸张茶具,大殿中心铺着一张巨大的虎皮,而上座更是放着一张镀金的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皇帝登基了。不过这位皇帝的品味着实不怎么样,入目的金光晃得薄离眼晕。
“海棠,你去,将谷主搀扶出来,就说有客来访。”领头女子指了指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那被叫到的女子一瑟缩,很不情愿地去了大殿后头。
没一会儿,海棠搀着一位老者出来了,那位老者虽然衣着光鲜,可样子却有些不对,他双眼无神,嘴里不时还流下涎水,状似痴呆。
海棠掏出手帕将这位谷主流下的涎水擦干净,又把他扶上了“龙椅”。
“见过谷主,在下前来打扰。。”
那老者听到这话有了反应,眼里却依旧无神,只听一苍老声音响起:“来者是客,不必客气。”
薄离还没回答,又听他说道:“近来身体抱恙,一切事宜交与家弟处理。”
说完便又被海棠搀扶下去了,薄离十分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两位公子是否要立见二谷主?”
“二谷主是?”薄离猜想大概就是谷主的弟弟了,果然,领头女子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想。
“是谷主的胞弟——叶鸣大人。”
“算了,今日就先不打扰二谷主了,还要劳烦姑娘为我师徒二人寻个住处了,”薄离顿了顿,“越之,把我们备好的礼交给姑娘吧。”
言越之沉默一瞬,回道:“……是。”他在储物戒指里摸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这是必然的,因为除了那坛酒之外他们并没有备什么礼。
“怎么了?”薄离明知故问。
“弟子将备好的礼忘在落脚的客栈了。”
“这可怎么是好?”薄离叹了口气,用惋惜的语气说道。
“二位公子不必客气,安顿二位公子是来期谷应当做的,杜鹃,送二位公子去茹思院歇脚。”
杜鹃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