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臻眼睁睁看人走掉,自己又被扯着走不了。
他懊恼地捂了捂额头,把兜里面所有钱都掏出来拍在柜台上,拿着那本《泰戈尔诗集》和自己的花大步走了。
外面还有一点小雨,但陈臻顾不上了。他沿着之前那男人、那个叫做沈明光的男人走的方向找寻,走街串巷地找,穿过人潮和雨滴,都再没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
他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那把黑伞,和那件白色衬衫。
回家的路上陈臻呢很烦闷,很失落。打开门以后他一边胡乱地把半湿的衣服脱下,随意地把摔在地上,也不想收拾,急急地回到书房坐下。
他先拍了一张那束花的照片,发给了莉莉丝,问:这是什么花,速回。
莉莉丝三分钟后发来了一大串资料,最前面的介绍是:栀子花/g**s,又名栀子、黄栀子,龙胆目茜草科。属茜草……
栀子花。
陈臻看着那白色的花瓣想,在心里记下了中文的‘栀子’怎么写。
接着他把那本《泰戈尔诗集》打开,压在自己的语文试卷上,去翻找之前看过的那一篇——唯一的光明。
明明之前一打开就翻到了,但是此刻他心浮气躁却翻了很久才翻找到。就像第一次遇到沈明光那么容易,现在想再遇到一次却那么费力。
陈臻把那束买来的花束拿过来,放到鼻尖前闻了很久,才扯下一朵绽放的白花,整齐地夹进了那一页《唯一的光明》。
——让痛苦点燃你心中的明灯,
——让它成为你唯一的光明……
花香,雨夜,衬衫,黑伞,光明,泰戈尔,栀子……
陈臻在空白的纸上慢慢地写着这些字眼——
最后黑色的笔尖上下滑动,他居然又无意识地写下了那三个字——
沈,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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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陈臻又梦到了他,第20次。
那个梦要很熟悉,是他和沈明光的初遇,在飞机上。
陈臻梦到了他失控,看到梦里的他躲到厕所里喝补给,他的眼睛变红了,牙齿变尖了。下体裤子也顶了起来……他浑身瘫软,身体热得不行。
他看到梦里的沈明光靠近了,他打开了厕所的门,走了进来。
其实陈臻现实的记忆却是就到那里为止,别的他都记不得了。
现在这个梦把他的现实延续了下去——
沈明光捏住了他的后颈,靠近了他。他们靠得很近,那双热得发烫的手掀起了他的衣摆,贴着皮肤下移,在腰上重重地揉捏,然后解开了他的裤子,穿过内裤,开始捏他的臀……
他的嘴唇贴了下来,含着陈臻的嘴唇吮吸——一开始是上唇,然后是下唇,最后舌头顶进来……陈臻落进这个吻里。湿黏的,很热,特别热,他被亲得头昏脑胀。
他后面不知不觉地被一根手指顶了进来,前面也被热热的顶着……那只手换着角度扣挖……很奇怪,他怎么会有那么多水,怎么会那么湿。
陈臻听到自己的喘息,他觉得很舒服也很难受,很渴,想喝血,也想要别的。
然后沈明光脱下了他的裤子,手指抽了出来。他们依旧湿湿黏黏地吻在一起,舌头缠着对方的,陈臻上颚被舔弄着,腰软得不停往下滑。后来那个吻结束了,他被沈明光翻了个面,沈明光含着他的脖子,手握着他的yīn_jīng套弄……他的腿中间进进出出的是沈明光的……
他被顶得一直在小声地喊,沈明光手一会掐他的腰,一会儿捏弄他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