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北继续马达扫射周围情况,换了一张桌子要坐,一连换了四张桌子,侍者都过来说对不起,北北有点恼怒。
“不会说全部都有人预定了吧?”谁那么无聊啊。
侍者苦笑:“先生,事实是除了现在有人坐的,剩下座位全部让一个先生预定了。”
“……”现在他知道谁这么无聊了,而且无聊的根源还就是自己。
望着刚刚走过来,换了一条咖啡色长裤卡其色衬衫,显得fēng_liú倜傥的月月。
北北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衣冠qín_shòu。
按理说北北可以上去叫客房服务,或者换家餐厅,就算月月在只手遮天,也不能垄断全市的饭馆子,认识北北的人却知道,北北平时好说话,给两句软话就顺气,但要真惹怒了,强劲上来,火车头也难拉回来。
尤其月月还以胜利姿态拉开椅子请北北坐:“来吧,先生,请上坐。”
这话听到北北耳朵里,就好比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调戏小美人:“你叫啊,你叫啊,没人会来救你!”
小瞧我了吧,北北冷哼,他也不是温室里养大的,也是看过经济危机的,也是看着自己把别人踩的血肉模糊才爬上现在位置的,走到另一张桌子,北北问侍者:“这张被他也预定了?”
“是——是的。”不要让我为难啊,我只是想赚奖金的小人物,侍者在流汗。
“好,立刻把桌子搬走,给我换一个没被预定的。”
暴汗,连赶过来的餐厅经理都暴汗。
“既然北北你喜欢,你就坐那里吧。”月月无奈的纵容他。
北北偏不领这个人情,推开法式橡木椅子道:“还是请这位先生您自己独享这一片空旷宁静吧。”
多么有气度的话,北北深深为自己骄傲,何苦和他挣,失了礼貌贻笑大方。
疾步向外面走去,我不信我甩不开你,耳边听着月月追过来叫:“北北,等等——前面……”就更加快脚步继续走。
等什么?
难道等你追上来?
我才————不——
“砰——”的一声,然后是好大的破碎声。
北北终于理解到月月的话,全文应该是这样:北北,等等——前面……有玻璃门。
我们的北北终于再次被打倒了,一个伟大人物的失败,在于他听不到任何公众的声音,一个笨蛋的失败,则在于他即使听到了,还要假装没有听到。
北北暂时无法领会这一点,他只是觉得他丢脸的可以,要是可以把房金要回来,他真想立刻离开这里,天那,不要出现更让我丢脸的事情了。
天不从人愿也。
他感觉自己整个被他的仇敌抱起来,大呼小叫的在找医生,整个人娇小的好象不盈一抱,天知道他有八十多公斤啊。
让我撞成脑震荡吧,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北北开始祈祷。
呜呜呜呜…………
大慌乱,娱乐群众的大慌乱,工作态度认真的北北,用脑袋检验饭店玻璃门的结实程度,事实证明,还是执行总裁的脑袋硬啊,怪不得那么多的总裁离职后办班教学,原来得少林之铁头功真传也。
北北这个气苦啊,恨不得也炸了这个大楼灭口,偏偏他没人家那牺牲精神,也没那精确的硬件配置,被一大群人大呼小叫的抬到他房间,眼看着月月去叫医生,北北收拾了钱包,混在一群人里就溜了。
半小时后,月月叫了医生和救护车过来,屋子里只剩下一堆饭店服务人员,月月这才反省过来,气的他想把北北立刻抓回来先奸再奸再再奸再再再…………
但他有三件事得先做了。
第一:赔饭店的钱;第二:解散医务人员;第三:找到肇事的北北。
愤怒中的月月。
这一晚是自月月与北北相遇,唯一一次离的那么遥远的一晚。
仓皇逃窜的北北,新的落脚点,距离开始住的那家宾馆不过两站路,比原来宾馆离公司还近,也是个知名的四星宾馆,北北之所以一开始没选择这家,是因为这家宾馆的大堂有很多出卖ròu_tǐ的人群,北北不是怕人家勾引他,也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他是怕自己经不起勾引。
男人最脆弱的不是精神,而是道德,北北在进了饭店之后,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向那边一撩,果然看见十几个俊男美女胸口别着鲜花,向他这边雷电扫射媚眼狂轰烂炸。
北北心情本来就郁闷,这个时候真巴不得有个人来亲热一下,但一想到月月知道了以后会怎么做,就只好咽咽口水上楼去了。
在屋子里叫了简短的午餐,正吃着,月月的电话来了,手机的音乐是印度蛇曲,月月看着好玩才下载的,北北现在看手机的样子就好象看一条蛇,扭曲抽搐着,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接电话,开腔就一句:“你少来烦我!”
“八千四百元。”
“什么?”不会管我要分手费吧,搞没搞清楚,是我该管你要啊,何况我没答应分手呢,北北着急:“你什么意思。”
“八千一百元玻璃门钱,还是打折的。两百元急救费,一百元小费,姓北的,你真能折腾啊,你以为我和你打离婚么?没娘家就往宾馆跑,跑的还顶差劲,楞要全世界都知道我们闹内战了。就算你想走吧,也得有个原因吧?告诉我你在那里?我们见面把话说清楚。”月月咬牙切齿。
“少来。”北北不上那个当,要真见面,八成是在床上谈。“我不想见你,我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