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宠溺地啄了一下绯羽的唇，楚墨怜笑着答应。矿石结出的灵婴应该更加适合他，当初将冰婴炼化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绯羽体内就有两个灵婴，他为什么不可以？不过眼下该拿的还是要先拿走，挑眉望了一眼亚德兰，冷声道，“这株草羽儿要了，让你的小狗别死扒着不放。”

“啸儿是狼不是狗……”稍稍一愣，亚德兰所有到嘴边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讷讷地反驳。他身边的啸儿似乎也听得懂楚墨怜说的话，不满地低吼了一声。

当初啸儿还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亚德兰碰上它的时候它正被一群火角马围攻，看啸儿那么小亚德兰才出手救了它，从此小狼就跟在他身边不肯离开了。时间久了一直孤身一人的亚德兰倒也舍不得啸儿了，一人一兽结伴四处游历，到了星尘森林发现了这株曼德拉之后啸儿就守着不肯走了，算算都快一年了。其实他也不明白啸儿为何偏偏要守着这株草，他们虽然朝夕相处但毕竟无法沟通。

拍了拍小歆的脑袋，绯羽打算让小蛇和小狼交流一下，最好让啸儿心甘情愿把曼德拉草让给他，不然欺负一只小兽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啸儿见到小歆立刻没了气势，乖乖趴在地上俯首帖耳，小歆得意得甩了甩尾巴，鲜红的信子一吐。

“主人，它说它要等这草长成了吃下去，好提升修为的。”

已经了解了原因的小歆立刻游回来向绯羽报告。绯羽笑开，把一个小瓶子和一份妖兽的修习功法塞递到亚德兰手里，“这个是可以提升啸儿修为的功法，瓶子里的是兽元丸，给它吃了也有好处。曼德拉草对啸儿的益处不大，让它别守着了。”

采下了曼德拉草种进了柔桑环里，绯羽抱着吃了兽元丸之后就开始粘着它的啸儿，欣喜地摸着顺滑的皮毛，压根就没听见盘踞在肩头的小蛇发出的磨牙声。亚德兰在星尘森林呆了一年，早已经熟门熟路，由他领路又用了两天的时间采到了三味草药，绯羽他们就朝东边去了。

忘川森林在大陆的最东部，没有一个人走出过森林，也不知道森林的尽头究竟是什么。忘川森林危险诡秘，就算是法神法魔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大陆上流传着一个传说，在很深的地底下有一条很宽的河叫做忘川，掌管这条河的是一位冥神，人死了之后就会沿着忘川一直走，直到把前生的事全部忘记然后堕入轮回。忘川森林被一条河贯穿，正因为其中凶险无比，进去的人沿着河水走着走着就会丧命，这片森林因此而得名。

在到达忘川森林之前必定会经过妖精帝国，绯羽想起晗就笑弯了眉眼，让楚墨怜顿时脸一黑。妖精帝国经过几年修整之后变得如同仙境，到处开着娇颜花朵的参天大树和结着五彩果子的灌木，绯羽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遥和澈亲自来接他们，晗也欢欣雀跃地一路跟在后头跑了过来，和绯羽一见面就抱在一起不肯松手，楚墨怜的脸黑得像锅底。

“云帝，你和羽殿下的修为增长得如此快，真是恭喜。”

听到遥带着些许赞叹的口吻，楚墨怜稍稍将视线转过来一些，“妖帝你也进步神速，都已经突破到法帅了，这大陆上恐怕没有人的修为能同你比肩了。”

“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以你和羽殿下的天赋，要胜过我是易如反掌。”遥心里也是开心的，自从炼化了灵婴之后修为就开始突飞猛进，外加绯羽送来的魔法石也帮了不少忙。

“这是自然。”

嘴角一抽，这么些年过去这个惊才绝艳的年轻帝王还是不懂得客气，不过这也是遥特别愿意和他来往的原因。不像其他大陆上的人，总是一副虚情假意的嘴脸，惺惺作态看得他就想吐。走在他身边的澈正笑得温和，轻柔地和绯羽说着话。

“羽殿下，这些年小花已经长得很大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想起了之前留在圣泉的毒巫，绯羽也有些惦记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当初离开的时候小花背上长出了一颗小苗，既然澈说长得很大了应该已经是一株小草了吧。

“这是……小花？”张大了嘴巴绯羽难以置信地仰望着圣泉中央那棵参天巨树。

小花的树干呈现色彩斑斓的颜色，根部深深扎在圣泉的底下，周围是清澈碧绿的泉水。更让绯羽吃惊的是小花竟然还结了果，莹白色的果实像一颗棵粉白的脑袋掩映在墨绿繁茂的枝叶间，分外诱人。发现绯羽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花的结出的果子看，澈笑着解释道，“这些果子已经长出来好久了，只是没有人认得也不敢摘，羽殿下你可识得？”

“小花竟然结出了阴阳果？好厉害呢……”微张着嘴绯羽喃喃道。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初一条小小的毒巫竟然能长出这样稀有的天材地宝来，真是好神奇。

“绯儿，什么是阴阳果啊？”晗将鼻尖凑到绯羽的脸边，差点就要碰上了。

“你是说，传说里可以赐予妖精性别的阴阳果？”耳边传来遥略带吃惊的问话。

澈的神色也是一变，但没有遥的欣喜，淡淡垂下了眼眸，“陛下，妖精之神让我们没有性别必定有他的用意，如今这阴阳果……”

“澈，不要再让圣使的责任束缚着自己了。”遥握住了澈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这个人儿用他削薄的双肩挑起了妖精帝国的重担，可是面对自己的深情时总是带着让人心疼的怯懦。“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绯儿啊，是不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