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沉倒是对出去玩没多大兴趣,栎阳都被他逛了个遍,实在也没什么好玩的。
段纯宵和钟嘉玉也都不是好热闹的,而容山作为大师兄,更是不可能跟着出去胡闹,于是几个人便都留在了客栈。
“温师兄,这次是不是要经过归雁岭啊,我们会不会遇上拂衣宫的人呀,到时候怎么办啊,真是太可怕了……”钟嘉玉跟在薛晚沉的身后,满脸纠结,从下山时就一直一脸的愁云惨雾。
薛晚沉:“……”。
还没等薛晚沉开口,一旁的段纯宵却抢先嗤道,“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刚好凑一双。这么胆小还出门,还不趁早回家算了。”说完也不再理他,径自上楼去了。
钟嘉玉被段纯宵说得一张脸涨的通红,眼角也红红,愣在那里,眼看竟是要哭了。
薛晚沉忙道,“钟师弟,段师弟他说话向来如此,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别怕,拂衣宫那些杂碎,见一个打一个,我们九华山的弟子怕他们作甚。”薛晚沉说得正气凛然,完全是一副对魔教中人深恶痛绝的模样。
钟嘉玉这才勉强展颜一笑点头道,“温师兄,谢谢你。”
“客气什么。”薛晚沉手一挥,毫不在意。
薛晚沉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走吧,别想那些。”
“应公子?”
薛晚沉一听到“应”字,下意识地僵硬了下,卡在了楼梯处,然后又想起来,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温知南”,应鸿雪应当认不出的。
缓缓转头,果然发现应鸿雪站在客栈的门口处,白衣黑发,手中握着碧鸳剑,眼睛正朝自己这个方向看来。
而容山也在门口在与应鸿雪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朝着站在楼梯处的温知南和钟嘉玉道,“温师弟,钟师弟,过来。”
薛晚沉自认自己的伪装应该是天衣无缝的,想了想便下了楼梯,走到容山身边,向应鸿雪笑了笑拱手道,“应公子,久仰大名。”
声音都不一样,应该暴露不了吧。
“这是我的两位师弟,此次奉师命一同下山历练。”见应鸿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容山连忙出声解释道。
“哦,原来是温少侠和钟少侠。”应鸿雪怔了怔,眼睛却只落在了温知南的身上,神情一时竟然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薛晚沉总觉得应鸿雪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但好在应鸿雪没有多做逗留,只与容山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他一走容山便兀自摇头叹气道,“真是越发看不懂应公子了。”
薛晚沉不知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问道,“如何?”
容山笑笑拍了拍温知南的肩膀,却又什么都没说。
薛晚沉既想不清楚也不为难自己,像他这样的,要是什么都放在心上细嚼慢咽一番,恐怕早就精神分裂了。
在客栈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行人就启程了。
二十口厚重的铜箱,用马车拖着,为了尽快送达,走的尽是荒无人烟的小道,几个经验老道的镖师在前面带路,后面跟了几个轻装素履的少年。
晨光熹微,小路上人迹罕至,车轮碾过颠簸的山路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薛晚沉手中握着缰绳,夹了马腹快走几步,与段纯宵并排骑着,山路本就狭窄,他这一来路就更不好走了。
“师弟。”每日准时地仿佛打卡签到。
段纯宵点头回应道,“温师兄。”
薛晚沉便又露出欣喜的笑容来,与段纯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