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可能是她在枯燥孤寂的后宫生涯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一连七天,她都半夜从内宫的墙洞钻出,带一副自己涂鸦的炭笔画给那人,那人的手很巧,总是扎些小玩意给她,草扎的蚱蜢、竹子编的蝈蝈笼子,马尾做的小球,有一次还给她带来了一个兔子馒头,据说是他亲手捏的。
只可惜,第八天的时候,她在御膳房里等了他半天,那扇薄薄的门却再也没有“吱扭”一声响起;炭条很快便用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条她不舍得用,藏在了箱子里;那些小玩意儿不经玩都废了,只有那个马尾做的小球,偶尔还能拿出来踢上两脚。
那七天留给沐奕言的唯一记忆,便是那人象公鸭嗓子一样的声音,想来是正值变声期的缘故。一直过了很久,她还时常想起那人,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缘分再见那人一面;最为伤感的是,就算和那人面对面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