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的话,谁又甘心做个下贱玩意儿,而不是做个宝贝疙瘩呢?只是这命啊,早就定了。”那老妈子神色严肃,规劝道。
牡丹快速抬起衣袖敛去自己脸上的泪珠子,对着老妈子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娘,教训的是,牡丹知晓了。”
老妈子却笑了,摇头开口道:“你是知晓了,你早就知晓了,不然你也不会流泪,只因这人心难控,情难自已。”
“娘……”牡丹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老妈子这般直接的戳穿了,“牡丹知错了。”
“知错了有何用?”老妈子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牡丹,你知晓娘不是那种人,我青花楼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娘,牡丹无处可去,欠娘的恩情与钱财也换不完,娘比牡丹聪明,知晓用什么样子的方式点醒牡丹。”牡丹愁眉渐渐舒展开来。
与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寻死觅活掉眼泪,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过的自在逍遥,这世间上哪里有人能够靠得住,只有靠自己。
那些虚幻的感情来无影去无踪,又怎么能够靠得住呢?更何况柳誉年已经表明了自己有心上人,此番之后,怕是再也不回来找她了。
娼妓动情,可笑可悲又可恨可恼,就如同是乞丐对心爱的意中人许下承诺一般,缥缈无踪丝毫看不到未来。
牡丹瞧不见柳誉年的影子,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想要将那人的模样从自己的脑中忘却却已经挥之不去。
老妈子似乎是看透了牡丹的行为,抬手拉住牡丹的手,轻声道:“牡丹,有些事情我们不能掌控却能控制,不必强求自己去忘记,记得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
柳誉年自是不知道自己使得牡丹芳心暗许,他喝得半醉,手上提着绢灯摇摇晃晃的在街道上前行,“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的身份不是这样,会不会?”
“好像太过怨天尤人了,是这样又如何?不是这样又如何?他喜欢的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的身份……可是如果那个人没了那个身份,他还会喜欢他吗?人总是喜欢做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柳誉年自言自语摇摇晃晃的前行。
他手上提着的绢灯灯光因为他的摇晃而摇曳着,他恍惚间听到一阵阵幽怨的猫叫声,凌冽凄然使得他背后发凉。
一阵冷风拂过柳誉年的面上,他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那冷冽的猫叫声依旧不绝于耳,他竟吊着胆子提起绢灯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猫叫声越来越大,柳誉年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的手脚也开始有些颤抖,诡异的黑暗与月色之下,加上那案件传闻的烘托,还有他对于尸体检验的结果。
都让他心中十分的好奇,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从的心中升起一样,他一步步前行,额头上的冷汗被冷风吹拂,一阵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头脑更加的清醒了。
但他的身体还是因为醉酒有些摇摇晃晃,柳誉年只能够尽量使得自己的稳步前行,不引起注意。
终于来到那发出声音的小巷子前面,柳誉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将绢灯放到身后,只是小心翼翼的伸出半个脑袋与一双眼睛,想要瞧瞧那巷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誉年心中大致想着自己没有那么倒霉,可能只是遇到了发情的猫儿交合发出的叫声而已,但是事实上并非是这样,他的头方才伸出去,整个人便是呆滞住了。
那小巷子是一个封闭的胡同,胡同之中有一个人侧躺着一动不动,边上立着这个黑乎乎的身影,半明半暗的巷子里面,有些月光恰好洒落在那黑乎乎的身影之上。
柳誉年瞧见那黑乎乎的身影其实是长了黑乎乎的毛发,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