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面的醋缓缓浮上来一层油腻腻的粘液,柳誉年立在原地,疑惑不已,“我比较好奇的事情就是这些虫子是如何进入他们的身体里面的。”
“我想应当是通过水源或者是食物,这凶手为什么会对他们下手呢?到底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傅当归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楚河眸光落在那木桶之中的铁线虫,“只是醋杀不死他们,就用火油烧了它们吧。”
“好,我去拿火油。”柳誉年不肯在看这恶心的东西,忙往门口跑去。
柳誉年刚拿了火油回来,就瞧见虎子指挥着衙役正将这些尸体送往冰窖之中,而楚河已经将那装着铁线虫的木盆桶子,弄到了仵作房外面。
恰好仵作房外边就是一处院子,月色浅浅倾泻而下,宛若温玉明珠一般,照射在众人的身上。
楚河将那木盆桶里面的醋和铁线虫猛地倒出来,只见青白色的地砖之上泛光,一院子的醋酸味。
醋泛着月色的白光,还倒影着绝美的月亮,楚河看着那蜷缩着的铁线虫,吩咐道:“将火油倒上来!”
柳誉年不敢停留,拿着火油快步走到楚河的身前,将那一瓶火油尽数倒在了的那些卷曲的铁线虫身上。
此时院子里面一股奇特的味道蔓延开来,火油混着醋味,还有铁线虫的腥臭味道,傅当归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味道……”
“一会儿,还有更难闻的。”楚河说着这话,便将手上的火折子丢在了那火油之上。
轰隆一声,那火油与火折子解除的地方,火焰升腾而起,摇曳着火舌,宛若要吞尽世间一般。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傅当归嗅到一股奇异的腥臭伴着焦糊的味道,他心里面有些犯恶心,忍不住拧眉,往后退了几步,“受不了,我先回房间了。”
“我与你一起。”楚河拍了拍手,一幅大功告成的模样,跟在傅当归身后,“柳师爷,你要看着这些铁线虫烧的干干净净的。”
“明白了。”柳誉年应声,眼神有几分落寞的瞧着楚河与傅当归的背影,到底有几分在意。
傅当归与楚河一同回房,楚河死皮赖脸的非要住在傅当归的房间里面,说什么睡不惯客房。
其实傅当归都明白,楚河只是想要与自己多待一会儿,并且楚河的确睡眠很浅很浅,一直都是要在傅当归的身边才能够深睡。
想到这里傅当归,轻呼一声,“呐,我把我的床让给你,我自己睡软塌。”
“你这京兆衙门里面的软塌有什么好睡的,倒不如我楚王府的软塌舒服。”楚河拐弯抹角的想要让傅当归搬回楚王府。
可是傅当归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楚河的企图,他浅浅一笑道:“既然已经从楚王府脱离出来了,我就不用回去了,免得被人盯上。我们在人前还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好?”
“不好,不好,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楚河太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了,因为他与傅当归毫无关系,即使是装的,也是在变相的给别人机会,这个别人当然就是白清风。
“你让我承认你的身份,我明白。”傅当归轻声一笑,他自然明白楚河的想法,只是此刻他脑海里面全都是案情的事情,便继续开口道:“睡吧,睡了,明早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
“嗯……”楚河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没有说话了,酒气上涌,傅当归说话也轻声轻气的,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傅当归的模样,面上都是傻笑,很快便进入的香甜的梦想。
傅当归给楚河盖上的被子,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躺在了楚河的身侧,这不是他们的一次同床,但这应当是他们二人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