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年俸也只有一万两啊?”筝提醒着他这个数字是个什么概念。
静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反正你给我办好就是了,具体到时候我会再吩咐你的。”
他说完便别转身去表示不欲再多言,筝虽满腹疑云也只好行了告退之礼,离开了内宫室。
目送弟弟的背影消失在花道小径上,静扬声吩咐外室的侍女:“来人,与我更衣。”
换下了刺满精致刺绣的宫中便裳,他换了一身稍微朴素些的浅蓝丝袍。
摒退了左右,他忽的一提气踏上了塘中的荷叶,只微晃了一下又随即提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高高的宫墙之外。
消散了一月来的连绵雨天,今日的天气终算是放晴了几分。
路苍感觉今天身体的疼痛稍减退了一些,便从自己留恋已有颇长一段时间的床榻上起了身,缓步走入了庭院。
从杭城来到同安已有数月--这数月中自己的经历简直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被男人随意玩弄身体不说,十数天前更因为嫖妓被抓个正着,结果被静压在床上用各色恐怖的器具折磨了有足足五六个时辰。
等他逞足了shòu_yù自己已是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了,而那个杀千刀的死男人还不忘在精神上给自己沉重一击,要他留在京师,留在他的身边--天!路苍真怀疑自己要是这样做了只怕会活不到明年的开春。
可是……
他有点心有余悸的想到了那条自己抓来试验药效的贵狗扶七--在被下了那碧丸之后的半月,扶七猛然狂性大发,到处撒野狂吠,最后自己将后庭捅入一根尖长的竹签,结果肠穿肚破而忘,死状很是凄惨--看来那变态死男倒也不全是在骗自己。
算来自己和他也有十多天没有ròu_tǐ上的接触了--被自己以死相胁,静似乎倒有点收敛--可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之期,自己实在是有点怕会变成和扶七一般悲惨的情景。
哎,愁绪犹如七尺青丝,如何也理不清啊。
小小院子里倒是风光如画,让路苍的心情稍好了一些--想到自己已有许久不曾练功,他决定先扔下那些烦心的事情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f惘然
于是--
当静踏入这幽静的别院时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路苍手引长锋,在山石与绿叶之间穿梭回转,间或劈挑砍刺,姿态一如优美的舞蹈。
路苍的剑法走的是轻灵一路,讲究身法与剑势的配合,而他显然已练得有些火候,虽在天下第一高手嫡传子弟的静看来尚有嫌花巧,但行走江湖已足可称霸一方了。
路苍显然是从眼角撇到了静的到来,他忽的一挽剑花,身形电转,直往静这边冲将过来。
“这么恨我?”静笑了,洒然拔身跃起,轻易就闪过了路苍的攻势。
路苍却不肯就此罢休,一剑落空,又重起剑势,掉头再次攻来。
静这次却是不避不让,身形一阵灵巧的回转,人已穿插入了剑影。路苍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时剑竟已被他劈手夺去。
路苍长叹一声,身形顿止--只见静在自己三步之外,手持自己的长剑,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技不如人,夫复何言……”他垂头丧气的转过了身,想回房去。
却见静身形一晃,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给。”他递出手中的长剑,看路苍一脸惊疑不肯去接,他一把把剑塞在了他的手中--又顺势捏住了他握剑的手。
路苍的脸“唰”的红了起来,忙有点慌张的甩了两下手,可静却死捏着不肯放。
“我来教你两招。”静凑在他耳边轻轻道,眼看着那小小的耳廓猛地红了起来,又乘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路苍的脸更红了--静就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捏着自己的手,一手轻搭在自己的腰上,自己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拥在怀中,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让他一时竟忘了反抗,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静捏着他的手忽的使力,三尺青锋向前疾刺而出。
他一边带动自己的剑势,一边朗声在自己耳边颂念着口诀:“……元守督、气走任,剑正天枢偏三里,行风布雨上九重……”
剑势陡变,静忽的急速向上拔身,衣袂翻飞急旋而起,路苍被他带的身不由己的也飞身直上。这一跃竟足有十数丈之高,路苍刚觉得自己已气力将尽行将下坠,却被静奋力一托,下坠之势猛止,又再次向上飞旋,身形将尽未尽之际静引导着自己握剑的手,两人就那样横空御剑而行,剑峰直插入院中大树的树干有数尺之深。
一拍他执剑的手腕,静示意他放开长剑,拉住他的手直跃上大树的树冠,路苍一时未平衡好,身子一歪就那样倒在静的身上。
他刚想挣扎起来,却被静一把按住:“休息一下再说。”
路苍也颇疲累,闻言也不再执拗,就那样静静俯在他的腿上轻轻喘息着。
“为什么教我武功?”气息稍定,路苍幽幽的开口。他武术上的造诣虽不及静,却也是识货之人,知道静教他的这一式心法可说是武林不传之密。
“怕你被别的男人欺负呀!”静微笑着打趣。
“哧--除了你谁欺负的了我?”路苍冲口而出,忽的发觉这句话有点语病,刚想出语挽回,静已在一边哈哈笑出声来。
“看来你的身子是大好了,受得住我的欺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一把横抱起路苍,静飞身跃下大树,就向卧室飞纵而去。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