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已……在床边卧仅坐了片刻,花满楼便感觉身子一软,将水杯摔落在了地上。同时,他的眼前出现了穿着一袭暗灰蟒袍的男人,那个男人双眼呈琥珀色,五官轮廓如刀削而成,深刻而坚毅,绝非中原人!
“请皇后恕臣不敬之罪!”那穿着蟒袍的男子向花满楼跪下,恭敬地行了稽首之礼后,将花满楼抱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番外四:花神之殇(中)
这个半个月花满楼是在一座可容纳数十人的的沉香软轿里度过的。软轿里的装潢极为奢华,轿底铺着厚厚的熊皮,紧闭的轿窗上装饰着数十条由水晶坠成的帘幔,轿顶镶嵌了二十七颗夜明珠,即使到了晚上花满楼在轿内都能清晰辩物。而紧锁的软轿大门是由一块天然翡翠拼接而成,中间部分被雕成了镂空的龙凤呈祥画面,就连轿内摆放的几个溺器都是由金银打造。轿内的圆桌上,摆了数十瓶酒。中原的梨花酒、花雕酒、竹叶青以及关外的葡萄酒、白兰酒还有很多花满楼叫不出名字的酒水,全都摆在面前。至于吃食,则是那蟒袍男人每日打开轿窗将食盒递进。
软轿每过一个时辰会停一会儿,然后继续以极快的速度前行。花满楼知道给他抬轿的人都是内力浑厚之人,因为他在轿上感不到一点颠簸,却能从轿门的镂空上窥见轿外景物在急速移动。而那停顿,便是他们轮流换班抬轿的时候。
花满楼每次打量轿内装潢时都忍不住苦笑,好似半月前西门吹所言,玉罗刹很爱花小月,可又恨着他,所以在花小月死后,玉罗刹一定会来找花满楼,并且会把对着花小月不愿表露的爱意,全转达到他的身上。花满楼无法理解玉罗刹为何对花小月的爱恨来自何处,更无法理解玉罗刹对花小月的残忍虐杀……
“皇后,我们已到圣殿。”轿门被人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伏跪在地的数十个伟岸男子,分成四列排开。他们的衣衫分别以白、灰、绿、红为主,上面各绣有不同的花纹。或豹或虎,或麒麟或仙鹤,似乎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他们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庞大宫殿群落,依稀可以看见那宫殿最高处有一支火红的长柱,不知是那长柱染红了上空的云朵,还是云朵染红了那根长柱。
“汪!汪!嗷呜~”一阵似狗非狗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叮铃铃”的声音从不远传来,放眼望去花满楼见到了他终身难忘的画面。有四个被砍去双膝双肘的男女,披散着长发,赤着身体,如狗一般的用平滑的四肢向他快速爬行。那三男一女的乳前,都被穿上了铃铛之类的装饰品,而那狗叫之声,正是那四人发出……
“臣下妙风使见过皇后。”随着那四个“人狗”身后走来的,是一名穿着墨绿蟒袍的妖艳青年,除了那袭长袍,青年身上无其他任何装饰,容貌也是清秀无伦的,但就是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清极反妖,尤其是那永远上扬的嘴角。
那妙风使走到花满楼面前较其他人进了几步跪下,道:“邪皇有令,让皇后从这四只狗儿中选一只作为宠物。”看着花满楼难看的脸色,妙风使嘴角扬得更翘了,“这四只狗儿分别是唐门三少爷唐珩修,白云城小少爷叶孤鸿,峨眉老二苏少英和孙秀青。这几只狗儿都已经被洗过脑,完全认为自己是只狗,皇后可以放心挑选。”
“你……”花满楼呆愣半晌,这几个人很熟悉,在梦中见过……玉罗刹啊玉罗刹,你若真是爱小月为和不在他活着的时候好好对他?
“邪皇说了,这四只狗儿若不能搏皇后一笑,养着也是浪费粮食。”妙风使风轻云淡的说着,“邪皇在十年前在圣殿之上令人修建神柱,神柱长年由岩浆烧灼,可随时为皇后上演商纣的‘炮烙’之刑,为皇后一开眼界。”
花满楼转头望着那宫殿最高处的火红长柱直觉阵阵晕厥,道:“我要见你们邪皇!”
“呵呵,皇后若要见邪皇,还请先换上这金缕玉衣。”妙风使说罢,半月前掳走花满楼的灰色蟒袍男子端着一个长盒,跪着向前行了一步,“请皇后更衣。”
妙风使拉下那长盒的盖子,那上千片由金丝攒成的玉片便呈现在了花满楼眼前。
“这四只狗儿皇后可有满意的?若无,臣这便带他们执行炮烙。”妙风使恭顺地答道。
番外四:花神之殇(下)
入夜,花满楼俯卧在宽大的喜床上等着玉罗刹的到来。当门外传来几声欢愉的“狗叫”时,花满楼支起身子,用一种慵懒的姿势看着玉罗刹,金缕玉衣半敞着,露出胸前晶莹的雪白,两点浅红被金缕玉衣的淡淡华光染上了诱人的光芒。玉罗刹在看见花满楼的那一瞬间,陷入了深深的迷醉之中。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吗?”玉罗刹走到床边,拉起花满楼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入嘴中。
“我迷人,还是你迷人?”花满楼在玉罗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任由玉罗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被含进口中的食指微微一抖,藏在指甲里的透明药粉进入了玉罗刹的身体……
玉罗刹无声地笑了,虔诚地吻上了花满楼的眼睛,“想看看我另外半张脸吗?”
“你给我看吗?”花满楼轻抚上玉罗刹右脸的银制面具,款款深情的注视着那那般张美若天神的脸……花满楼永远记得,就是面具下那半张脸,花小月说了个‘丑’字,就被玉罗刹推入了十八层地狱。
“呵呵……”玉罗刹低低地笑了,他的唇在花满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