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同样抱了抱罗未已和齐销:“也谢谢两位师兄,实在感谢!”
风荷板了脸,背对他道:“怎可随意拥抱?”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宿遗祯摸摸鼻子:“这是怎么了?”
罗未已拉着他:“你被通感了!你被那挖眼狂魔通感了哎!他怎么选你通感?你都看见了什么?看你反应那么激烈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快说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遗祯道了两个字,“洞,痛。”
罗未已:“什么?什么东西?你敲鼓呢咚咚通通的,到底是什么?”
宿遗祯没理,朝那一抹红影追去。
“风荷大人等等我!”宿遗祯独自追上风荷,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搭话,“大美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不就是抱了一下嘛,男人之间抱一下表示感谢不是很正常吗?”
风荷看也不看他,只道:“你穿男装确实比较方便些,可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怎能随意同男子拥抱?还那样骂人......不合适。”
宿遗祯摸着后脑勺仔细思考,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通感的时候被抽傻了,怎么风荷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明白。
风荷望了他一眼,又回过脸去,道:“罢了,这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该干涉。”
宿遗祯:“别呀,我的事你尽管干涉就好了,你干涉我高兴!嘿嘿!”
风荷:“你同每个人都这样讲话吗?”
“哪样讲话?”宿遗祯想了一下,“噢,嬉皮笑脸地讲话吗?大美人,我就是瞧你有意思才想逗你玩儿,别当真嘛!你日日跟在尊主身边想必早对一本正经的脸腻味了,偶尔看看我这样不正经的样子难道不解闷吗?”
风荷:“尊主若是知道你总在背后揣测他,必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宿遗祯:“这我知道,可尊主他老人家真有空来管我么?大美人不会特地跑去告状吧?我心想着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该不会出卖我的。”
风荷:“没人敢同我说关系好。”
可怜,没人敢跟苍铘的脔宠一起玩儿!宿遗祯想。
他突然扯住风荷的红袖,正色道:“难怪你天天这样愁眉苦脸,以后你只管把我当成朋友,苍铘若是要问责就叫他尽管来找我,有什么事哥替你扛下!”
风荷:“你扛得住么?”
“哥就是死了,光凭这把硬骨头也能给你扛稳了。”宿遗祯心里一热,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只觉得触手滑腻,实在叫人心痒。他接着道,“你别这样瞻前顾后,我说护着你就一定能护着你,常笑笑好不好?”
风荷从没见过这样有男子汉气概的姑娘。
他有些不适应,便从对方手里抽出了红袖,淡淡道:“方才有人喊了一声‘妈呀’。”
“......不是,风荷,美人儿,能不能忘了这茬?”宿遗祯窘迫不已,“那是本能反应,那个挖眼狂魔实在太吓人了,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珠子呀,一眼看去差点吓出心脏病!”
风荷:“还有人叫‘风荷大人救命’。”
“......”宿遗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出来凑热闹。”
在美人儿心中的光辉形象完全崩塌,得不偿失。宿遗祯想。
“还有,以后别再......别再勾引别人,”风荷又道,“先前坐在路边等人搀扶的时候才是你的本能反应吧?”
“啊?”宿遗祯眨眨眼,“不是,绝对不是!那真的都是为了抓住挖眼狂魔而做出的牺牲!我本人绝对不是那样的,我可没那么大骚劲儿!”
“......我没觉得,”风荷说不出那个字,便换了个说法,“我没觉得像你说的那样,倒是有点可爱。”
宿遗祯一下笑喷了:“可爱?可爱?!”
我的天,原来风荷喜欢那种类型的!
风荷微赧,对他道:“别笑了,你可看清了通感里的人?”
宿遗祯正了神色:“看清了,化成灰我也能认得!”
他想到那一幕就觉得浑身发凉,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做出那种事时......啧,竟然是那么可怕的吗?那风荷和那个苍铘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历过那样的痛吗?他这样病弱的人怎么经受得住?
宿遗祯不敢再想。
他问:“现在我们收了挖眼狂魔,之后要怎么做?”
风荷:“先找到作恶之人。”
几人凭宿遗祯描述的画像查问了一整天,终于在涉合山的城里找到了线索,得知这人便是一商贾大户家有名的混世魔王,名叫樊超。
几人落在院中的时候樊超还在屋里头抱着丫鬟享乐,宿遗祯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喊道:“姓樊的,给你老子滚出来!”
樊超被人扰了兴致很是气愤,拿着小尖刀就出来了,怒问:“谁在叫喊?好大的狗胆!”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被一把寒光宝剑抵住了咽喉,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抬眼一看竟是一位身着红衣的美人。这樊超色胆包天,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风荷,口水差点掉下来。
宿遗祯“啪”地甩了他一巴掌,怒道:“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
“你娘的!”樊超望向他,“你又是谁?长得倒还不错,脾气怎么这么臭,竟敢打老子!这里是老子的府邸,你们竟敢趁夜闯来,可想过后果?来人呐!”
宿遗祯:“别喊了,没人能来了,睁开你的死鱼眼好好看一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