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边的魏之远也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一直撑着下巴,望着窗外不出声。
魏之远从来没有钓过鱼,魏谦也还是小时候——他继父和亲妈都还活着的时候,三胖的爸带着他们仨玩过一次。
那时三胖他爸还年轻,就跟现在的三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脾气和油嘴滑舌,带着三个高矮胖瘦不同的小男孩,男孩们一边走一边打闹,三胖爸也不管,只是偶尔闹得过了,才回头维持一下秩序,以防他们掉进河里。
坐下等着鱼上钩的时候,三胖爸就和三胖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起在背后恶损三胖妈,活像两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穷苦人民共同痛斥压迫阶级的官老爷。
钓鱼,有时候更像一种“先生们的茶话会”,他们可以凑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在一起讨论女人,抱怨生活以及家里永远麻烦精一样的小崽子们。
两个人到得不算很早,已经有人支好鱼竿了,他们俩找了一个水边歇脚遮阳的小亭子,坐在台阶上,摆开家伙式。
魏谦以其稀薄的经验,生疏地教魏之远怎么往鱼钩上挂饵,怎么看鱼漂,怎么甩鱼钩。
魏之远有心耍赖,故意显得笨手笨脚,他哥只好捏起一条蚯蚓,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