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兰和方氏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孩子被带坏,也不知道该不该出言阻止,祁越这个人吧,越是相处的久了,就越能明白他远不是看上去那么温和,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把何家那一家子极品给收拾服帖了。
那既然如此,他对林小虎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最起码欺负别人比被别人欺负要好得多吧?想到这儿,她们就保持了沉默,没有反驳他的这番言论。
何凌看他相公教个孩子去打架,有些好笑,这还当着人家长辈的面呢,就要把人带歪,偏偏小虎还怪听他的。
祁越本人可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带坏他,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时候就是要使一些强硬的手段,才能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别人蹬鼻子上脸骑到头上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等着去听你的那些大道理,拳头有时候可能会更管用一点。
第68章 揪出
村子里的流言并没有像村长起初设想的那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反而愈演愈烈,到他家来拜访的人更加的频繁。
大家若不说起这事儿还好, 一旦说起, 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的坏运气归咎到何凌的身上去,好为自己的内心找个安慰。
甚至有的人家把今年地里收成不好的事儿,也怪到了他头上, 而不是反省是不是自个儿没把庄稼给照料好。
“这些人到底是咋想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往你身上扣!”许华恼火极了, 因为他与何凌交好,这事在他面前很少有人提,他也是今儿无意间听到别人谈话才知道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当下就上他们家来了。
祁越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这些时日他一直陪在阿凌身边,村里的事儿并不怎么关心,竟就有人在抹黑他的小夫郎, 盘算着赶他们走!
“好了, 别把自己给气坏了。”三个人中最平静的反而是何凌, 他给许华倒了杯水,道:“我从小就被人说是灾星, 都习惯了。”
许华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一个个的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竟信那些不靠谱的, 竟有人把家里的鸡少下了两个蛋都往你这儿掰扯,实在是太荒谬了!”
何凌看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又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都说荒谬了,又何必为了这些生气,明知都是在瞎胡说。”
见他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许华就有些无力,那些人可是都在骂他,还想把他赶出村子,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什么偶然!”半晌没说话的祁越突然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刻意传出的流言。”
若不是如此,好端端的流言怎么会说起就起,如今正值秋收,谁也没有功夫去谈论这些有的没的。
“你是说,有人在刻意针对凌哥儿?”许华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觉得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凌也是一愣,他倒是没往这儿想过,在村子里讨厌他的人不少,但恨不得将他赶走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何家?”
“不!”祁越竟意外的一下便反驳了,“他们那一家子的老弱病残,现在没胆子来招惹我们!”
其实在他心里是有一个人选的,只有他最有可能,若当真是那人做的,他连出手报复都不需要,反正早晚他也会……
三人正说着呢,冯正就找上了门来,说是村里好几户人家堵在他们家,非得让村长做出个决断,赶他们出村!村长被烦的没办法,便让儿子来找他们过去,把事儿说一说。
何凌还怀着孩子,祁越不想让他到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去,就让许华陪着他,自己跟着冯正一道走了。
到了村长家,屋里的人看见他神色各异,有的尴尬,有的心虚,还有的明显带着不待见,这些人大多是辈份比较长的,也有几个年轻的汉子。
“祁小子,你过来了!”村长瞅见他就招呼了一声,他也是被烦的不行,才打算把他找过来,大伙将事情敞亮的说一说。
祁越对他颌了颌首,四下看了看那些人,勾起唇角笑的风度翩翩,“听说诸位近些时日对在下的夫郎很是关注,不介意与在下说道说道吧?”
他这般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气度一时将人镇住,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老人干咳了一声,开口道:“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话虽听着荒谬,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没错,何家近些日子以来的祸事确实多地莫名其妙,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另一个人也接了腔,表情俨然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
“还有那林家的小虎也是,多乖的一个孩子啊,平日里叔叔婶婶的嘴甜得很,怎么就突然跟人打了架,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不是吗,这些可都是跟他有关系人家!”
一旦有人起了头,那些人也就少了些顾忌,七嘴八舌的好像自己个儿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什么道听途说的流言。
祁越一直挂着笑容听他们说,直到屋里逐渐安静下来,他才道:“诸位所说的这些,听起来可是跟我夫郎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就这般把罪名按在他身上,也太过牵强了吧。”
“哼,他是你的夫郎,你自然为他说话!”一个中年汉子冷哼一声开了口,“我们家的收成往年可都不错的,今年他日子一过好,就差了许多,定然是被他吸了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