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它安静地在阴影里潜伏片刻,如同一个准备周全的杀手,随即,趁中年男人不注意,“杀手”顿时变身“撒手没”。
如闪电、如雷霆、如同一条脱缰的疯狗,大黄的四爪卷起阵阵尘土,跑到黄编导手边。
头一甩,咬掉他的裤子;再一甩,咬走他怀里的抽奖箱,趁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扭头就跑!
“!!!”
黄编导感觉背后一凉,他下意识地拔腿追狗,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伸手捂住屁股。
……来不及了。
呈现在绿晋江观众面前的,是一块圆形的、飞奔的马赛克。
而工作人员们看到的则是……
“咦,又是红色大花的?”
“编导好像对红色大花内裤情有独钟?是受到过什么刺激吗??”
黄编导:“……”
他扭过头,恶狠狠道:“没、有!”
“……”
工作人员噤声了。
然而,他们迫于工资、升职、加薪闭了嘴,前方不远处可还有一只化身撒手没的狗子。
大黄可得意了,它觉得自己以实际行动维护了小心肝,于是跑出十几米,见黄编导不追,回头就是一阵趾高气昂的“汪汪汪!!!”
——呸呸呸,裤子难吃死了,不过敢欺负小心肝?下次还咬你!
苏澈:“……”
黄编导虽然听不出大黄的叫声是什么意思,但是光看动作就能猜出这条死狗在骂街。
他恼羞成怒,脱下鞋子扔过去——
“死狗!把东西还给我!”
敏捷地一闪,躲过皮鞋,大黄被黄编导提醒了。
它停止狂吠,狗爪一扯抢来的抽奖箱,当即化身拆家使者。
嘶啦嘶啦,纸屑乱飞。
伴随着一阵蹦迪般的摇头晃脑,硬纸壳扎成的红色箱子不堪重负,飞舞成了天边的一片片蝴蝶。
——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望着散落一地、找不出一块比手掌更大碎片的抽奖箱,大黄一屁股坐在上面,晃了晃尾巴,朝黄编导露出了迷之微笑。
……
绿晋江平台——
“撒手没、拆家狂魔、死亡微笑,在和小媚娃同居一天后,我狗哥终于掌握了传说中的三大神技,从此再不是村口专盯人剑鞘的大黄,它有了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
“撒哈拉·黄!”
“一狗顶三狗,厉害了。”
“咦?狗哥屁股下面的是什么?”
“一个球?”
“硌到菊花了不疼吗狗哥?”
“比起担心狗哥菊花我更好奇的是……不是就三条任务吗?为什么还有一个球?”
“e……楼下你怎么看?”
“楼上,此事必有蹊跷。”
……
被硌菊花显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大黄朝黄编导示了一下威后很快就站了起来。
“呜?”
它一扭头,叼起地上的蓝色小球,左右看了看,跑向苏澈。
苏澈:“……”
他迎着黄编导杀人的目光,接过球,摸了摸大黄的头。
“汪唔!”大黄催小心肝拆开自己的战利品。
苏澈又朝黄编导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嘴唇紧抿,脸颊两边的法令纹更加深刻,他加快步伐,大步朝苏澈走了过来。
“给我!”
看起来要不是必须捂住屁股上的马赛克,黄编导已经伸手去抢了。
苏澈也是有好奇心的,越不让他拆,他越是想拆开看看。
于是——
“任务二:种……”
刚一捏开蓝色圆球,还没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苏澈就将小纸条一捏,撕碎,塞回圆球里,往远处一扔——
“大黄!”
“汪!”
眼看小心肝要和自己玩“你抛我接”的游戏,撒哈拉·黄眼睛一亮。
“嗖——”
似闪电、似雷霆、似一条脱缰的疯狗,它脚不沾地地追着圆球冲了出去,四爪生风,转眼消失在视线尽头。
而那只藏着纸条的蓝色小圆球……
显然,它能够从狗嘴中逃生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
绿晋江平台——
“你们看清楚纸条上写的内容是什么了吗?”
“没有。”
“没有+1”
“太快了,画面又晃动,完全没看清。”
“稍等,等我看回播。”
……
“【字条放大.j】”
“原谅我,我尽力了,小媚娃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
“看不清……只能看到任务好像是种……种什么?”
“种菜吧,具体种什么就看不到了。”
“都是苏澈弟弟的错,三秒苏。”
“楼上↑”
“楼上竟敢说我苏是三秒?”
“开门,查水表。”
“三秒苏和撒哈拉·黄,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这对组合很搭。”
“是我的菜,k了。”
……
观众们因为没看清纸条上的内容,调侃苏澈和大黄两句后就放下了这个话题。
事情的后续大大出乎黄编导意料。
他沉着脸,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苏澈——
如果没看错,可以确定苏澈是看到蓝色小球里的任务了——一个比他领到的种田任务轻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