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知两位大人能不能稍等着会儿。
是是,我自然会在此间等着姑娘。许方然一口答应,我甚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大哥先随意些,我却是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了。
贤弟请自便。他盯着莲珊一身水绫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屏风后面的门外,估计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我也离了席,转了两个弯却看到莲珊在那儿等着我。
怎么,这会儿不怕崔公子等着急了。
她用涂了红色丹蔻的指甲戳了一下我的眉心。
死没良心的,这么久才来就罢了,还带了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起来。
别这么说,他人倒不坏,何况仰慕你许久了。
莲珊哼了一声。
不劳嘉远侯给我做媒。
是么,我劝道,我知你心中有数,可怜他一片痴心至少给个台阶下吧,别的倒也不好强求的。我回去了。
凌风。她唤我。
我回过头去,她看着我,半响才道:
最近我听了些好没道理的谣言,你你这嘉远侯
我微微一笑,附近的厢房里传来阵阵丝竹笑声。
都是谣言,你不必仔细理会。
走出麝云坊的时候,耳边似乎仍回荡着刚才的歌声:
君不见两岸灯火阑珊,水影映灯月,却有那竹篙搅流颜
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回到嘉远侯府,却发现大哥冷着一张脸在等着我。
我听小厮说,你去麝云坊了?
真是稀客,我除去外衫,倒在太师椅上懒懒的说。这么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拿出兄长的架子教训我?
看来父亲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这块料。
哦,我玩把着放在一旁的石榴玉雕,那父亲认为我是哪块料,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我不想多与你废话,父亲说了,让你对皇上请辞嘉远侯一职,理由父亲也想好了,就是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屑的说,都不愿亲自来见,居然还要我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真以为我是任他揉搓的面团么。
你这嘉远侯是怎么得来的,要不要我提醒你!大哥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哗啦作响。
是做了皇上的入幕之僚后得来的。我冷然道。
他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自己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震惊了片刻坐回原位说:
真是无耻小人。
你知道就好。我双手枕到脑后。卫大公子没旁的话说就请回去吧,免得我这污浊地玷污坏了您清白的名声。
父亲开始说的时候我还劝他来着,大哥似乎有些痛心的模样,果然还是父亲有先见之明,凌风,既然你不愿请辞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
啊,还有两条啊,我以为定安侯大人会先挥着他打仗用的剑劈死我再说。
你不配被父亲用剑劈死,大哥一脸鄙夷,第一,从卫氏除名:第二,接受卫氏的家法。
听起来都不错。
你还是自请从卫氏除名吧,反正父亲有了这个想法迟早都会施行的。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侯爵嫡子除名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父亲他又何须让你来问我。我嘲讽的说,既然英明一世的定安侯什么都想到了,他一定事先告诉你家法的执行尺度吧。
长兄如父,大哥一脸肃然,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卫氏一族的不幸,如果你仍坚持姓卫的话,我就代替父亲着人打你八十杖。
八十大板,果然是把人往死里打。我哈哈大笑,笑的大哥,不,卫尚高变了脸色。
既然父亲宁愿得罪皇上也要打我泄愤,那我为了躲这八十杖就不姓卫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坐起身来,我目光森然的看着卫尚高。
想你连家中的打手都带来了吧,让他们进来,我这就接受家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时虫生
跪在青石板面上,自己额上渗出的汗水一颗一颗砸落于地。
四十八、四十九
你要是自请从卫家摘出去,我这就让人停手。大哥的声音从头等清清楚楚的传了来。
我咬牙蓄力,懒得跟他搭腔。这般下作人的法子都想出来了,也算他有种。
大公子,您就饶了二公子这一遭吧,说起来这原也不算是二公子的错啊。言良带着哭音在旁边求着卫尚高,他倒跟着来了,就可惜只会这般哭求,半点忙也帮不上。
大公子,这,这再打下去人可能就不好了下一棍子停住没再落下,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这般着实打想必是惨不忍睹,以至于卫氏的家奴看着也有些着慌。
父亲原话说的,他若想姓卫,一棍子也不能少挨了,继续打!
后背从火辣辣的疼,变得到现在像是无数蚂蚁在细细啃噬,连月光也开始如同太阳般毒辣起来。我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倒下来。
这时有个小厮跑上前来毕恭毕敬道:
侯爷,楚公子来了。
仁渊?这么晚他怎么来了。听了这话打手们再度停下,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大哥的表情明显不自在起来。
让他改日再来。
小厮看了他一眼,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侯爷,您的意思是
看他做什么,还不快请楚公子先回去。大哥语气焦躁。
真好笑,他现在可是在我的嘉远侯府,除了他带来的卫氏家奴,谁会听他的。
这么大晚上的把人往回赶,卫大公子是不是太绝情了,没等我吩咐小厮,仁渊已经自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