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也没省略,没想到楚仁渊原本笑嘻嘻的脸听着听着就严肃了起来。
凌风,你要不要想个办法推脱了这差事。他听完后当即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未央鸦影
明天就要走马上任,现在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可以求祖母想办法通融。
仁渊嘴甜,又是长相端正的公子哥,平素很得文华公主的宠爱,隔三差五就要陪楚夫人回娘家见上一面。
那也不是现在,各方周转好歹要十天半个月的,而且难保圣上不起疑心。
听我这么说了仁渊也无法。
好吧,宫内不比外面,千万小点心。
你现在这么婆妈,是跟娘们一起混多了吧。
不是我婆妈,实则是
仁渊踌躇了好一阵,将我拽到巷角低声说:
前几个月我陪我娘进宫向太后请安,太后跟我娘叙话的时候也大概有那么点意思,我事后自己好奇就打听了些,知道你不爱听也就没特特的跟你说。
说什么?
那个叫赵玉熏的歌伶是中秋时成王进贡给圣上的,原只说那人歌唱的好,后来宫中家宴时一试嗓果然是个妙人儿。可谁也没想到别人听歌,圣上却是看人,当晚就把人招到养心殿,一个月后又给他封了个低职。现在晚上基本都是他陪着圣上,太后为此抱怨过多少次,皇上自己喜欢旁人也无法,讲出去不免难听得很了,好在皇上毕竟没耽误政务,也许新鲜劲一过也就丢开了。
说来也算你表兄,以前你对圣上这等喜好也不知情?皇上素来治国勤勉,后宫人数不多都以为是因着没那份雪花肚肠。
哼,这么说来算是开窍了,看来那赵什么还有点用处。
大概是我声音大了点,仁渊急得直跺脚:
就你这孤拐性子,趁早还是装病在家待着吧,赵大人现在是皇上面前红人,你别好端端的非要鸡蛋碰石头。
一个歌伶,自己名字都不一定会写,能混到这份上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哦,不对,那等出生也不知道有没有祖坟这一说法,说不定爹娘都是破席子一卷扔到
仁渊上来掩我的嘴,我拍开他的手也就不往下说了。
不管怎么样,面子功夫你可千万要做到。
知道。
想了想又有些好奇。
那个赵什么,长什么样?
我也就见过一次。光论长相自是不及你了。
见我变了脸色仁渊忙又笑道:
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了想,男生女相,且大概因着出生的关系,看着比女子还媚些。
看来是那种不男不女的油面小生,啧,这当皇帝的人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有美人不要,非要找像美人的男人。
仁渊拍了拍我的肩:
总之宫中要诀就是装聋作哑,你管他长什么样呢,好歹耐烦几个月我想办法让你出来,你爹是靠不住了,给自己谋前程要紧。
都入宫了,还用担心在哪有饭吃么,你少管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实在不想再聊下去了。
你少与皇上打照面。他不放心又追加了一句。
知道了。
晚上回去正准备躺下,发现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跟着父亲和大哥去黄大人家做客,那时我还不及父亲一半高。父亲和黄大人在梅林中的亭子里和诗,大哥在一旁提笔记下,我刚开蒙,自然不懂他们说什么,加上小孩子又畏寒,不一会儿就冷得抖抖索索。
他们几个为了自饮自斟来得尽兴,把丫鬟都打发开了,我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真不知如何开口。
父亲根本就没大概是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最后还是黄大人偶一回头见我面色不对,忙让丫鬟抱我回屋暖和。
犬子无用,倒让人看笑话了。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那副模样并不是客气,他是真的嫌我累赘,我当时虽小,看了他的表情也不免在心中有些空悬的害怕。
在石凳上坐了那么久,寒意就跟透进心里一样,直到回府也没暖和过来,后来我大病一场,是芸妈妈不休不眠照顾了我三天三夜,父亲一眼也没来瞧过。
伸出手接了一片打旋的雪花,出乎意料,落入掌心一点也不冷。
那天晚上,我什么梦都没做。
禁卫军,特别是安排在两仪殿附近的禁卫军,真的是好生无聊。原因也很简单,这里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一般人哪敢擅入,真要有刺客擅入了,即使皇上没受伤,我这种负责宫中安全的小官也得请死。
在宫中待了三天,每天就是按一定的时间线路绕来绕去寻找可疑人等,实在闷煞。后宫的娘娘们自然不可能遇到,就连美貌宫娥都不会经过御林外有禁卫军的地方。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对着哪个偶尔走错路的小太监大喊:
哪个宫的?
等对方报上姓名再加以证实,就可以板着脸训斥几句挥手放行了。
可要说全无乐子也未免太言过其实。
本来我年纪资历都不够服众,众人说到我都以外是自家姐姐为娘娘的缘故,托了裙带关系,很有几分瞧不上。
一群人憋着气容我指挥了三天之后,今儿终于来了出头鸟。
卫大人,您这上任都三天了,我们几个合计着晚上请您和孙大人一起喝一杯,也算是尽属下们的孝心。
孙大人是另一个副统领,因着我的缘故地位变得有些尴尬,如何会对我有好感,可我还是回答:
我倒是不妨。
说完看着那几个人一副小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