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牵强的说辞,可跟着进屋看见趴在桌上穿着一身紫袍的人被反过来竟真的是祝离的时候,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卸了去一个不稳倒在了乐奴身上,那些牵强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了。
白晔施了两个法术祝离都不见醒转,他默了一会儿放下祝离,走向放置在角落的那个香炉,香料已经燃尽,屋里充斥着的都是香味。
拿起香炉闻了闻,复又走回桌边执起酒壶闻了闻,抬起祝离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他潮红的脸,白晔皱起眉头,唤来两个看门的仙将将他带去药王处。
“他怎么了?”俍观有些不解,若是喝醉了带回紫霞殿去便是了。
白晔不答他,看向缈华,问道:“公主这香和酒,合在一起是药吧?”
缈华别开视线不看他靠在乐奴身上不住颤抖。
“什么意思?”俍观并不愚笨,白晔这么一说心下便已然有了答案,但又不太敢相信,缈华跟在休芫身边的时候素来乖巧懂事,纵然是为了情,也断不该作出这样的事。
白晔一直平淡的脸终于有了笑意,看在旁人眼里更像是嘲讽。
“这香太浓,熏得满屋子都是,单是闻这香,除了闻不惯想来不会有什么;这酒是烈酒,天宫向来少饮,月老闲暇的时候好饮几杯,我在他那倒是见过,这酒与他的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些东西。这加了东西的酒单喝怕是也没什么,可闻着这香喝了这酒,怕是——催情,我说得可对,公主?”
“胡说!”不等缈华说话,乐奴已经急急打断他,“我们公主也在这屋子里,我们公主也喝了酒,公主怎么就没事呢?!”
乐奴纵使是缈华的贴身侍婢,可在白晔面前也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这番出言顶撞本该拖出去仗责,可白晔并不责怪她,反倒笑着走近,抬手从缈华腰上取下一个香囊。
“公主穿得这样少身上还带着这香囊,想必这便是解药。”
“这只是……”乐奴还要出声反驳,被缈华拦了下来。
“不错,乐奴说这种凡间戏本上一看就猜得出来的戏码定然是行不通的,我不信,非得试一试,被你一言看出来了,才知道自己可笑。我本意是我们两人一同欢好之后你便赖也赖不掉了,乐奴几番劝我怕我把自己交出去了你也不要我,我才想出这么一通叫整个天宫知道你轻薄我,让你娶我。呵呵,想不到你连来都不愿意来。”
“你一直都知道的,本君对你无意。”
“哈哈哈哈……好一个无意!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算计了这一出,是我冒犯神君,如何处置,听从神君发落。”
白晔敛了笑意,默不作声走向窗边,将缈华留与俍观处置。
他活了不知多少万年,早已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清婉就要回来了,差点叫人闹了误会有毁名誉,虽然他早已活得淡了,可也是要罚的。
只是缈华是休芫的侄女,又是凤族的大公主,他虽然和凤族交情不深,但远古神族的颜面还是要给的,俍观既然担了缈华一声姑父,交由他处置倒是妥当。
俍观一连叹了三口气,一声比一声重。
末了,才唤了两个仙将进来。
“缈华公主心思不正、冒犯白晔神君、祸乱天宫风气,褫夺公主封号,暂押天牢,容后处置。”
缈华的公主封号本就是天后喜欢这个侄女向俍观讨的,她顶着个公主的封号享着公主的待遇在天宫自然受多了几分尊重,如今褫夺了公主的封号,已经算是一个很重的惩罚,毕竟她想算计白晔神君并未得手,说是容后处置怕也不会再有什么处置,回头天后从南海回来了求两句情便从天牢放出来了。
两个仙将领旨上前扒开乐奴便要将缈华拉下去,忽然听到一声“且慢”,白晔一手负在身后,转过了身来。
“缈华虽然做了错事,但没有酿成大错,祝离中了催情的药送去药王那想必也没有大碍,陛下既然褫夺了她公主的封号,再关进天牢怕是要引众仙往坏了猜想。何况现在天牢关了许多妖君和犯了大错的神仙,关进去始终是不妥。”
俍观点点头,这点倒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既然如此,那便关去赤周山,那里灵力稀缺委实贫瘠了些,胜在有一道自成的结界,将入口封住了便出不来,以前将犯了错的小仙丢下去,已经很久没有关过人了。既然白晔神君求了情,便罚你去赤周山禁闭五百年,静思己过。”
白晔微微挑了挑眉,他念着缈华不会重罚本欲给俍观一个台阶下让她在一树海棠禁个足或是回去苍梧岛便是了,没想到竟罚去赤周山面壁五百年。
缈华大错尚未铸成,这样的惩罚未免有些过重了。
从天帝要发落时起缈华便一言不发不替自己辩解,只在白晔替她说话的时候稍稍差异了一下。
白晔不再说什么,负着手在窗边消失了去,两名仙将怕还有更改不敢轻易动手,眼瞧着天帝也跟着消失了才赶紧将人带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码的都是大肥章,你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