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大房,便没顾得上他,倒并没有被怎么样,加上他毕竟义勇伯大房请来的琴师,又被人在暗中保护着,如今也被全须全尾的被救了出来,和妻儿一家团聚。
阮思妍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她觉得受之有愧,如今他们一家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秦玉瑶倒是一身轻松,笑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和坤儿早就一尸两命了。”
秦玉瑶也不是个傻的,自从母子分离,她被关进家祠之后,这么多天也够她想明白了。从她的明郎就那么巧被招进了义勇伯府,又那么巧,两人当众被发现偷情,而后罗氏母子阴谋败露,桩桩件件,明显都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她只是其中一环而已。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们一家如今能够平平安安,团团圆圆。所以,她对阮思妍没有怨恨,只有感谢。
“坤儿?”阮思妍疑惑道,满月宴那天她记得,这孩子叫辉儿啊。
秦玉瑶撇嘴道:“辉儿是那对母子取得名,我和明郎早在孩子未出生之前就已经取好名字了,如今他叫王彦坤。”
“好名字。”阮思妍点头,又问:“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玉瑶笑道,眼神中满是向往:“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家人平静的过日子。孩子父亲可以做个教书先生,我也可以做些女工,总不会饿死的,不是么?”
“嗯,远离世俗纷争,平平淡淡的日子未尝不好。”阮思妍道。说完,又将怀里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孩子买衣服和吃食的。”
毕竟是她亲手接生的,她对那孩子自然由着不一样的感情。
秦玉瑶当然推拒不收:“我身上自有傍身的银两,你这个我可不能要。况且,如今我们一家能够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哪怕粗茶淡饭,我也只觉得是琼浆玉液。”
两人推拒一番,奈何秦玉瑶坚持不收,阮思妍也早有预料,又将另外特意准备的一些药材给了她,“这是我制得一些药,孩子还小,此去一路奔波,你们又不好多抛头露面,若是生病了,也好有个准备。”
“行,这个我收下了,你的医术我是知道的。”秦玉瑶笑着收下药,而后又问道:“只是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这孩子不是赵世杰的?不至于是你用医术看出来的吧?”
阮思妍抿嘴一笑,轻轻道:“那是因为我知道,赵世杰根本不能生育!”
秦玉瑶:“……”
秦玉瑶张大嘴,看着阮思妍愣了半天,直到确定阮思妍没有说谎,才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
阮思妍也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素有恩怨的女人,此刻因为同一件事,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
“天哪,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最痛快的一件事了。”秦玉瑶捧着腹道,把不远处抱着孩子的王明朗看的眼都傻了。
阮思妍:“所以,天道好轮回,苍天放饶过谁,他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秦玉瑶笑声渐歇,因为她也听说了,阮思妍被下了绝育药,同为女人,此刻她心里有些不好受,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那你…”
“我当然已经没事了。”阮思妍莞尔一笑道。
秦玉瑶这才轻呼了一口气,“那就好。既如此,便祝你找到如意郎君啦!我也该走了。”
阮思妍轻笑着点头:“一路保重。”
看着秦玉瑶迫不及待的向着丈夫和儿子走去,眼里无一丝对这京城繁华的留恋。
阮思妍不禁有些羡慕,羡慕她有爱的她男人,还有可爱的孩子。当然,更多的还是钦佩。钦佩她可以不顾一切的放弃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冲破世俗阻碍,有勇气选择自己的人生。
而自己呢,反而成了畏首畏尾,疑虑重重的那个。她在想,或许她也应该勇敢的为自己活一次?
思及此,阮思妍不免又想起楚凌寒。而想到楚凌寒,就自然想到她的玉葫芦还在他那儿呢!个骗子!
不要问她怎么确定玉葫芦就在楚凌寒哪里,因为她这几天每天都在用灵力感应,玉葫芦就在楚国公府的方向。
说不得是不是阮思妍的怨念太大,等她送京郊回来,便听人秉告,说楚国公府来请她给皇太孙诊病。
来请人的是墨痕,半夏便趁机问他:“楚世子在府上吗?”
半夏对于楚霄的真实情况也是知道的,知道楚国公府来请阮思妍过去,当然不是去诊病,心里便有些怀疑是不是楚世子使得手段,就是为了见小姐一面,所以才有此一问。
阮思妍也看着墨痕,等他回答。
“世子尚在官署办事,天黑之时才会下衙。”墨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