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美才叫思妍羡慕呢。”
“我有什么可令人羡慕的,”昌华郡主自嘲,言辞间皆是落寞:“我虽贵为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偏连自己最想要的却得不到。”
阮思妍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却不能直说,只好安慰:“既然求之不得,郡主何不放下,另寻他处。实在不必为了一刻歪脖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歪脖树?你居然说他是歪脖树,啊哈哈。”
那边昌华郡主因为阮思颜的形容,笑的不可自抑。这边正听壁脚的楚凌寒,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昌华郡主喜欢他,追逐他,京城无人不知。即便没有明说,那女人也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却说他是歪脖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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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您可别笑话我了,我的意思是,你大可将眼光放远一些,看看别处,这世上好男儿多得是呢!”阮思妍说完,也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楚凌寒那样的怎么会是歪脖树呢?
“是是是 ,”昌华郡主收了笑,道:“你说的我也懂。可要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话,我哪里还会有今天这么难受。况且,你说的法子,我也不是没有试过。京中那些说我有多少入幕之宾的传言,你应该也都听过吧?”
不等阮思妍回答,昌华郡主便道,神情间俱是落寞:“这些虽不尽准确,却也不是空穴来风。我是接触过一些男子,一来是想尝试与别的男子相处相处,这二来么,不过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吃醋。可笑,最后生气、失望的总是自己。”
阮思妍点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自古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尤其对于深陷其中的女子来说。”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以为昌华郡主的纵情恣意,不过是表象,这终究还是一个情所困的女子。
隔壁楚凌寒不屑的撇嘴,这女人竟也充起情场高人起来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遇到过他那样完美的男子,又还有谁再能入我的眼呢?俊美如斯,英勇盖世。十八岁便问鼎春闱榜首,前途无限之际,却又毅然从军。可楚凌寒就是楚凌寒,便是上阵杀敌,那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这样的惊才绝艳,天下间有哪个男儿能出其右?”昌华郡主说着,脸上竟出现了少有的小女儿情态。末了,还问道:“思妍,你说对不对?”
阮思妍:…啊?
隔壁楚凌寒,端着酒杯笑眯眯。
虽然对于昌华郡主对于自己的痴恋有些无奈,但听到她在那女人面前细数自己的优点却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这明摆着的事实,她做什么还征询那女人的同意。却没注意,自己明显竖起来的耳朵。
看着对面俨然一脸发花痴的昌华郡主,阮思妍当然不好打击她,只好点头道:“是,郡主说的当然没错。”
嗯,隔壁楚凌寒这才满意地点头,嘴角的笑意更甚,连带着刚刚因为这女人形容自己是歪脖树而起的愠怒也消散了不少。
“不过,”阮思妍接着道:“这世上哪里有完美的人呢,谁都是有缺点的。”
隔壁楚凌寒的笑容僵在唇角。
这边阮思妍继续道:“若是郡主满心满眼都是那人的好,眼里又如何能容得下别人呢?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当初也是和郡主一般,眼里全是我那前夫,才甘愿一心守着他的。”
这么好的女子一片痴心错付,阮思妍实在不忍,自觉应该将她拯救出苦海。
昌华郡主:“那你是如何下定决心和离的呢?”
“当然是擦亮双眼,撕开男人金玉其外的外表,看到他败絮其中的本质。”
昌华郡主:?
阮思妍继续解惑:“我用了三年时间,终于让自己死心。一个瞧不起自己,冷漠、心有所属、还毫无担当的男人,我还守着他干嘛?”
昌华郡主点头,问道:“那你觉得,他也有缺点吗?”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楚凌寒,阮思妍知道,隔壁楚凌寒更是眯起了眼睛,手里捏着酒杯,大有阮思妍敢说是,就会被他当做酒杯一般捏碎的阵势。
“当然,人无完人。”阮思妍果断点头:“情人眼里出西施,郡主看不到,也是人之常情。”
没办法,她这也是为了能帮郡主情伤。不过,她怎么觉得,一股寒意自背后袭来,周遭徒然变冷了似的?
很好,隔壁楚凌寒眯起了眼,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昌华郡主:“哦,那你觉得他有什么缺点呢?”
那可太多了!阮思妍腹诽,却不敢说。开玩笑,借她几个胆,她都不敢当着昌华郡主的面说楚凌寒的不是,人家是世子,是兵部侍郎,她一介平民,当然不敢说了。
况且,阮思妍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