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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宇回到西偏房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
女人躺在枕头上,微闭着双眼,像是个无害的婴孩。
看来,是睡着了。
他浅浅一笑,将衣服脱了,挂起来,然后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生怕把女人吵醒了。
“回来了?”
女人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正蹑手蹑脚的男人一下子被定住了。
“以为你睡着了呢。”
女人呢喃:“本来累的很,但你不在身边,就是睡不着。”
叶天宇笑笑,于女人身边躺了下去,直接将其圈到了怀里。
女人使劲蹭了蹭。
“嗯,还是有暖宝宝好。”
叶天宇又是浅浅一笑。
“你干嘛去了,出去这么久?”
女人的眼睛还是闭着。
叶天宇微微一顿。
“有邻居……问了下关于药草收购的事儿,聊的时间长了点儿。”
怀里女人对他,对他的家人都是掏心掏肺,他是断不想对她撒谎的,但是关于姜小凤的事儿万不能让她知道,便只能撒谎了。
“哦,是不是想去采药草卖给我们?”
“嗯。”
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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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挑了好日子,他们便风风火火地搬了家。
因这个男人想尽快安顿下来,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搬家走的时候,村里人很多出来围观。
在整个江渡村,大家印象中,有搬进来的外来户,但真没有搬出去的先例。
所以,自然都好奇这一奇景。
围观的同时,少不得又是议论。
正方的论点如下:
“去镇上肯定好啊,比咱们这里方便。”
“这叶天宇看来真是找到了什么路子,没有底气的话,怎么可能不留后路就搬走?”
“听说以前就偷偷摸摸干了几单生意,前段时间明目张胆地开始收购药草了,好像国家根本不管了。”
“那看来应该是赚到钱了,要不他怎么敢这样扔家舍业地就走了?”
“咱们村出名的穷小子,说不定以后要混成有钱人了。”
“……”
反方的观点如下:
“干的都是不务正业的事儿罢了,现在好好的年轻人谁去干那个?个体户,总是好说不好听。”
“对呢,据说自古以来,干个体户的都是心术不正的。”
“家里再破,好歹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样出去了,以后不要露宿街头才好。”
“对呢,听说连地都不要了,交给了别人耕种。”
“地是祖祖辈辈的希望,这要放在以前,他这叫背离祖宗。”
“他爷爷也不知道劝劝,哎,不过估计也劝不了,常年躺着,哪做得了早就翅膀硬了的孙子的主?”
“楚艳也是,就任由自己男人瞎折腾,搁谁家娘们儿身上不得给拦下来?看来她也是个没脑子的。”
“……”
任是谁的议论,对于楚艳和叶天宇来说,都不会再去在乎,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你的辉煌别人抢不走,你的血泪别人替不了。
随着搬家的车到达镇上以后,除了爷爷,全家总动员,足足收拾了两天,才出来了一个家的样子。
当然,整个过程中,被公认为心思玲珑剔透的楚艳是总指挥,未来将房子盖遍天下的哥儿俩是具体执行的小工人。
望着陌生却敞亮的家,除了爷爷,其余三人都异常兴奋。
爷爷咳完几声下了结论:“还是原来的家好,虽然破,虽然黑。”
在那里生活了快一辈子,没成想最后要盖棺定论了,却跟着孙子搬了出来,他是真的不舍。
对于楚艳来说,来到这个时代,本就是过客,人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叶天宇也留恋江渡村的家,虽然在那里他尝遍了绝望,饱受了诸多鄙夷,但总是自小生长的地方,要割舍,确实需要勇气。
不过,他不得不割舍,因为那里没法承载他的未来。
叶天浩是最无所谓的一个。
他只知道,来到这里,离着学校近了,嫂子给他上课方便了。
规整完毕后,叶天宇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