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审稿和采编一个版面,这次主题是朦胧诗,你随便挑一首放上去就行。”
“对了,她喜欢北岛的。”谈舒雅想想,又补充了句。
靳骞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谈舒雅又跟他说了,校内随笔稿件的审稿原则,以及字数删改要求、截止时间、排版规则等等。
最后大功告成,谈舒雅加了句:“对啦,你要记得别写自己的名字,也别写她的。”
“那写什么?”
“你没注意看过么,校刊编辑用的都是笔名。”
靳骞、江余和简余余同时摇头。
校刊校报每个班都发,但发了之后,就是……用来放在各班书柜桌角落灰的。
除了极少数文艺女青年,大家宁愿去翻《青年文摘》、《读者》之类的,也比校刊有趣多了。
谈舒雅虽然看着不像,但很显然,就是文艺女青年的一员。
她有气无力,对靳骞说:“你落款就写软烟吧。”
“软烟罗那个软烟。”
“……你说什么?”
出回廊的台阶,靳骞险些踩了空,还不及调整,就倏然回身望着谈舒雅。
他目光里带着灼人的温度,飞快又问了遍,艰难又生涩:“你确定是这两个字吗?”
谈舒雅吓了一跳:“对、对啊。蓝烟说,这是她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取的。后来想想,用习惯了就拉倒了。”
蓝烟之前不肯告诉靳骞,就是因为……太羞耻了。
要不是因为她急着交稿,怕是会一直瞒下去。
谈舒雅还在笑眯眯说着,蓝烟顶着这个笔名,有多后悔多中二。
简余余和江余也笑,不敢相信,蓝烟这家伙还有这么非主流的时候。
“是不是啊,靳骞?”
江余推了他的肩一下,却发现……他整个人神色都很微妙。
像是迷茫,又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
靳骞真的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但朦朦胧胧,许多已经记得不太真切。但有一件,被推到了眼前。
三年前那张突如其来的明信片,来自越州,来自一个会弹《战台风》的小姑娘。
落款就是,软烟。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等我!
今天我非要把这个剧情写清楚!qaq
感谢“新一代的开山怪”、“crr”、“”小朋友们灌溉的营养液。
☆、稻香
靳骞的名字, 是在他出生后的第二个清晨,对着窗前的一轮新阳,芦安风取出来的。
当时靳赋听见,思索了一阵,从襁褓中抬眼,看着妻子笑的温柔。
心里也很称意。
芦安风与他,是地质大学的同班同学。
八十年代末,高考还没有扩招,能上大学的指标很小。他们这群名牌大学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 共和国的精英,风华正茂。
而在女生原本就稀缺的地质专业, 芦安风这样娇柔明艳, 学业不输于外貌更惊艳的姑娘,自然如众星捧月般。
虽然生活条件远不如今, 但那是个文艺未死的年代。尤其是青年人,还以有文化,订阅《小说月报》、念诗背文为流行。
追女生的方式幼稚也浪漫。
写情书, 在清晨上课她必经的路上, 高声念诵外国文学里的经典段落。故意骑辆二八杠自行车装作不经意从她身边经过, 问要不要带上一程……靳赋都做过。
少年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愫,不消说,彼此心里却也分明。
要不追求者如潮,安风怎么只吃他这一套。
毕业那年, 靳赋和芦安风结婚了。
婚礼上,一帮同学把新郎官灌的烂醉,闹哄着便宜了他这小子,要是以后不对安风好,生活的不幸福,他们都饶不了他。
靳赋斜身立着,春风得意道:“行了吧你们!”
“我敢说,咱们全中国要只剩下最后一对幸福的夫妻,那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