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秦坚从门内迎了出来。
秦宇点点头跟着人往里走,秦坚有模有样的带他参观了府邸,还说了最近功课,参观了一圈,秦坚挥手吩咐人备酒宴,秦宇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学的还挺快。
“王叔请”小秦坚端着杯子说。
“你也请”秦宇也像模像样的回礼。
又说了一会儿话,秦宇见他明显有话吞吞吐吐的样子,便挥手叫其他人退下,转头笑着说“你有什么事求本王,说吧?”
“王叔看出来了”秦坚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秦宇拍了一下他的头,说“要不你小大人似的,叫本王吃什么茶,说吧,什么事?”
“王叔是辖着京营吗?”小秦坚问。
秦宇夹了一口菜,含混的说“算是吧”
“太好了,王叔能带我去京营看看吗”秦坚眼里闪着亮光说。
秦宇看着小家伙不同寻常的兴奋,回答说“行是行,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军营”他这么大的时候,只想着往京郊跑。
小秦坚笑了,干脆的说“因为我长大想跟王叔一样带兵打仗”
“啊?”秦宇不解的看着他。
其实,秦坚本也没有这样的主意,只是那日得了秦宇的教诲,回来学了一阵子经史,后来翻到本朝记事,想起之前晋王和他讲的庸和元年的事。
秦坚特意打听了一下,也找了些所谓的‘史书’看了一下,结果幼小的秦坚就被震惊到了。
他哪里知道谣言都是越邪乎越好,秦坚看的那些书都是写的越离奇越有人看,所以一时对晋王的崇敬又拔到了新高度,才起了这么个想法,殊不知他王叔这个年纪正没有正事的可哪闲逛呢。
“嗯”秦坚猛点着头。
见他如此认真,秦宇终于有些严肃,皱眉说“打仗没什么好玩的,你若无趣,带着小厮出去打猎,或者找几个好友到东山郊游”
“我不去,那有什么意思,男儿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秦坚有志向的说。
秦宇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将酒杯放下,微微叹了一下。
“坚儿,这话本不该和你现在说,王叔总觉得你长大自己就明白了,但没想到你这么大的志向”秦宇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说“这世上你可以玩很多东西,你可以打马球,纵马当街,西郊打猎,你甚至可以玩女人,玩小爷,但是你不能从军,不能入朝为官,不能有任何志向,你就好好的做个混迹京畿的王公子弟吧!”
“为什么”秦坚瞪着眼睛不满的问。
我到也想啊,只是世事难料!
“因为你姓秦,因为你父亲篡逆,因为他坐过金殿的那张椅子”也因为我,因为陛下。
秦坚低下头,秦宇看了他一眼,见他眼角发红,像要哭了,他叹息着想去拍拍他的头,却不想秦坚猛地隔开了他的手,瞪着小眼珠看着他。
“凭什么,他做的事,凭什么,这不公平”
秦坚哭着跑回屋内,秦宇坐在原地,端起酒杯默默的喝着。公平?哪里有公平不公平,之于你我只有应该不应该!
将杯里的酒喝尽,秦宇离开了这里,到门口吩咐说“小王爷心情不好,你们先不要打扰”说完就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了。
秦坚的事,让秦宇心里有点堵,便弃了马车,带着侍卫在京城街头漫步,天色有些阴沉,浮云遍布,到让他觉得凉爽。
不过晋王殿下不适合散步,上回散步买回了个麻烦的小公子,这回从天而降一个大姑娘。
秦宇本来随意看着街上的小摊,还想着要不要买点什么回去给小公子,就见前面一阵人仰马翻。他微微仰头看去,忽地乐了,好些年没遇到当街纵马疾行的了。
嗯,这人骑术不行,想当年自己那可是骑术高超,想撞谁就撞谁,分毫不差。
晋王殿下带着几分醉意胡思乱想,旁边的路口忽然驶出一辆拉粮食的小驴车,正好和那个飞驰的骏马撞上,半空中划出一抹艳丽的红色弧线,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
嗯!有点沉,秦宇微微一泄力,低头一看。呦?!还是个熟人,这不是神官大人的宝贝妹妹嘛!
果然,随后就看见疾奔而来的南宫神官,秦宇昨日还想起他,今天就见到人了,一时觉得不能随便起意,否则准有麻烦。
南宫玉良一身淡紫色的纱衣罩在白色的袍子外面,跑的脸上通红,见到妹妹被人救下才松了一口气,一看到救人的人又提起了一口气,脸憋得更红了。
“多谢王爷救了舍妹,只是王爷可否将小妹放下了”
“哦”秦宇答应一声才反应过来,立刻将南宫香放下。
他本来要放下,却见南宫玉良脸一会红一会白,就愣在那看了一下,左右南宫香没什么分量,他就给忘了。
被放下的南宫香到没有谢谢大哥,也没有看大哥,而是转身眼里冒光的看着晋王,看的晋王殿下不由后退半分。
“大哥,晋王刚才救了我,你该好好谢谢王爷”
南宫香话虽是对南宫玉良说,但眼睛却盯着晋王,也没等她大哥搭话,又拽着晋王的袖子开口。
“王爷,好久不见啊,我听说你遇刺了,担心死我了,不过大哥不让我来看你,这会儿见到了,你好点了吗?我不在京的这段日子,你可有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