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宇离开城头,乍听军报他确实震惊一下,不过来宣城的半路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庸和七年一战,虽不至于让胡人十室九空,但绝对也不能这么快就休养生息到能和大雍再次开战。
只是因为呼延泰此人太过难以揣测,加之此事奇怪,秦宇不得不小心应对,所以来到宣城,可胡人又散了个干净,他不放心,派赵志平前往呼延探听一下,此事到底与呼延部有没有关系。
晋王行辕
“王爷,南宫神官求见”侍卫进门禀报。
秦宇抬头顺着窗口看见南宫玉良的身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轻笑一下说“告诉神官,本王军务繁忙,暂时不能相见”
侍卫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王爷,神官说是来向您辞行的”
“呵呵··辞什么行?”秦宇明知故问。
“神官说王爷既然没有战伤,他留在这里也没有用,所以向王爷请辞”
哈哈··秦宇又看看外面的人影,觉得这小神官不知是坦率还是傻,南宫询的话难道转瞬就忘了,你若回去,你们父子跑了,本王岂不白费心思。
“你告诉他,本王得的是心病,只有他在宣城本王才能放心”
门外,南宫玉良奇怪的看着侍卫,像是不太敢相信“你说··晋王心病?”
“呃··是”侍卫也很纳闷,这话怎么听着都这么不对劲呢!
南宫玉良瞄向屋内的人影,真的特别想冲进去问问,不过鉴于上两次的经历,南宫玉良还是行礼离去。
“神官··神官”
南宫玉良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喊声,他转身一看“李晗?”神官眉头紧皱,有点明白晋王这是要干嘛了。
“神官”李晗上前施礼“王爷派我来··”
“保护我”南宫玉良截住他的话,摇摇头转身继续离开“走吧”
“····”李晗也很无奈,默默跟在身边。
行辕内,晋王殿下看着干干巴巴的景致,长叹一声,觉得索然无味,实在是当年离开搬得太过彻底。
微微仰头北望祁山,晋王殿下有点怀念,嚷嚷俗世似乎唯有雪顶算是一处桃源,尽管冷了些。并非俗世不好,只是纷扰多了晋王殿下也略微有些累,想喝一杯清酒,不必担心醉倒之后。
一阵清风吹进,吹落书架顶的画轴,秦宇看着那落满灰尘的熟悉画轴,轻轻的笑了,摇摇头推门离去。
大侠,也不知你在不在,本王需要一杯寒风下的热酒。
祁山脚下
“在这里等本王”
“是”
秦宇跳下战马,踩上山林,仰头看着雪顶,阳光下晃得满眼花白。
祁山雪顶,阳光倾泻而下,反出一片晃眼的亮光,盛夏的暑气尽管传不到这山上,但仍让祁山厚厚的雪线下降了不少,露出下面黑色的山石。
石屋内
白云飞独自坐在桌前,喝完师父那壶酒后,他便离开了,沿着羌地,一直到达明月,他浪迹了许久,却最终沿着茫茫祁山,回到了这里。
“我该亲送你贺礼才是”也许就能彻底了断。
目光随意的向外撇去,白云飞英俊的眉微微抬起,秦宇!!身形一动,他忽然从后面的窗子离开,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瞬间就逃了。
白大侠终于发现,亲送贺礼这件事,太难了。
呼,晋王殿下长舒一口气,雪顶天高云阔,即便是夏季也是寒风凛冽,他提着一壶酒,看看石屋,又看看身后的群峰,觉得即便见不到白云飞,这趟来的也值得。
推开石门,屋内空无一人,秦宇将酒放在桌上,叹息一声,摇摇头又推门离开。
过了一会儿,白云飞回到石屋,看着桌上的酒发呆,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拿起那壶酒追了出去。
风卷起白雪在山道上轻轻的飘,人影消失的那么彻底,白云飞出神的望着山路,一瞬不知到何处寻找。
嘿嘿··晋王殿下躲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看着愣头愣脑找不着自己的大侠,笑的得意,你这个榆木脑袋,还跟本王玩神秘。
白云飞背对着他,似乎被他消失的如此彻底给惊住了,秦宇嘴角勾起一点坏笑,脚尖一点,提气轻身,向白大侠的身后袭去。
“嗯?”白云飞觉得身后有劲风袭来,下意识的一躲,一掌推出“秦宇?”他脸色一变,迅速的收了掌下的劲气。
晋王殿下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白云飞!”秦宇揉着手臂说“你太卑鄙了!”故意等着埋伏自己。
白大侠躲避,挥掌一气呵成,对付晋王殿下真的不用埋伏,这也就是白云飞,看见是他还能收了劲气,换了别人,这会儿晋王殿下就昏迷了。
“你怎么样?”白云飞跑了过去。
“死啦!”
“····”白云飞检查一下,然后冷然的说“你没事”
“白云飞,你幼不幼稚,居然故意设计我”晋王殿下不忿的说。
白云飞将他一把拉起来,淡淡的说“是你偷袭我,学艺不精难道还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