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要不要听令于我。对了,北疆东南面有一伙声势浩大的马匪,若是顺手,你也派人过去帮上一把。
武灼衣一愣,北疆的匪用不着我们去剿吧?
夏夷则咳嗽一声,道:我是指去帮那些匪徒一把。
是,我明白了武灼衣讪笑两声,呃既然是要全力给北疆找麻烦,那都城呢?北疆都城要不要管?
夏夷则低头思忖一阵,道:说起都城我这里有块令牌,沈夜曾用这令牌带我出入都城但若这令牌是他下的套,今后再亮出这令牌的人怕是要直接被打入北疆大牢。
令牌是殿下偷来的?
不是,是沈夜送的。
那果真不能用。武灼衣肯定道,问起都城,是因为康王派了人往北疆王宫去,我劝过了,他没有听。
夏夷则点点头,此时都城守卫空虚,要攻入都城不难,但要进入王宫,怕是也只进得去三两名潜行高手。
正是如此。今早都城那边似乎来了消息,说是侥幸得了一件东西,看康王喜色,想来该是北疆至关重要之物。
至关重要之物?夏夷则好奇道,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也不过是猜测。武灼衣笑道,殿下在北疆王宫可有看出什么端倪?比方沈夜若是有什么珍视之物,当真恰巧给康王的人顺来了倒也不错。
夏夷则知他开玩笑,便也玩笑道:珍视之物倒是不知道,我只知他有个极为珍视之人,谁若是动了那人,便是将沈夜逆鳞生生拔下。
哦,是个女人?
是位极可爱的姑娘。
武灼衣按照夏夷则指示吩咐下去之后,沿途便开始边撤退边骚扰城镇。军中果然有人对此不满,还未到晚上便出面质疑夏夷则此举太过胆小,如此行径犹如山间流匪,有失天朝大军之威。
夏夷则也不反驳,问了有几人对自己的做法有异议,清点人数之后便允许他们自行决定去留。
我知晓你们之中有人疑我不去救康王,反而临阵撤兵,也有人是因听说有机会平灭北疆,才愿意出兵相助。扎营之后夏夷则将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对众人道,想平灭北疆建功立业的,趁现在可以收兵回去,想去营救康王的此刻可以立即调头攻回去,我不会拦阻。
下头立刻有人质问:敢问三殿下为何不救康王?康王殿下可是因为你才落入敌军之手!
夏夷则答:我救不了。沈夜设了局,我们不能在北疆中腹开战。
又有人紧跟着问道:沈夜设了什么局,三殿下如何知晓?
如你们所见,沈夜夏夷则犹豫了一下,终是面不改色地接下去:沈夜对我心生爱慕,我便趁势套出他的计谋。
那我们又如何知晓,殿下对沈夜是什么想法?问话的人故意要夏夷则难堪,提高了嗓音阴阳怪气地道,若是殿下为着陛下江山设想,不惜牺牲自己以色侍人,我们倒要佩服殿下这般通达!但若殿下与沈夜私通
我若是与沈夜私通,那又如何?夏夷则看向发问之人。
这这这这种话殿下可仔细说!那人被夏夷则的话吓了一跳,一时反应不及,难、难道殿下承认此局是与沈夜合谋,要陷害康王殿下?如今撤兵,也是与沈夜商议好的?
我若与他私通,那便是我与他两人的事,凭什么要便宜北疆而叫我朝吃亏?夏夷则并不理会那人指控,为何不能是他通敌卖国,而认定是我毁节?
这
沈夜非是美貌女子,我除却北疆情报又能贪他什么,是他迷恋于我还是我倾心于他,你们很费解很好奇,要猜吗?夏夷则继续道,我已是戴罪之身,不容有误,如今二皇兄落入沈夜之手我难辞其咎,又怎会容许我军再次落入他的圈套?与他合谋于我有何好处?陷皇兄于如此境地我难道就能成事?沈夜难道会蠢到杀了皇兄?
可人心难测,广王殿下的伤,难道不是拜三殿下所赐?不耻之事能做一样又何惧再做一样?
此事我不需辩解。夏夷则看也不看发话的人,我不过是给各位一个说法,至于信或不信,我不会勉强。沈夜的计谋明早我自会说与各位,不信我的现在便可自行离去,过了今晚,再要离开的便以临阵脱逃论处,违抗我命令的则依军法处置。
众人小声议论一阵,有人又问道:为何要明早再说?此刻说清楚,也好让我等有个判别!
这人问完立刻有不少人附和,要夏夷则将话先说清楚。夏夷则将众人扫视一周,坦言道:因为此刻回头去救二皇兄的人,将为信我、听命于我的人牺牲开路。
话既出口,众军哗然。有人质问夏夷则是否想威胁众人,有人劝夏夷则三思而后行,有人只管不信,亦有人立刻破口大骂扬言要回报帝都请皇上召回谋逆的三皇子问罪,夏夷则皆是不理,等着他们稍稍安静,又道:皇兄被俘,在场各位皆有责任,若是人救不回来,各位怕是均要受到牵连。而我可以救回二皇兄,我不会任由亲兄客死他乡。
不再等待众人反应,夏夷则放下话便转身离去,由武灼衣护着进军帐中休息去了,留下众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殿下,你真的有法子将康王救回来?进了军帐再无旁人,武灼衣便直言问道,况且依我看,康王一辈子留在北疆才好。
夏夷则摇摇头,我不会让他留在北疆一辈子。让他在北疆自生自灭逃避他的罪孽,对他来说太过慈悲。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不论是他还是老大,或是那人我都不能轻易放过。
武灼衣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