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墨珏深知不该现在说,于是只在心中谩骂着,嘴上却是说,这位大侠,刚才我有眼无珠,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抱着我其实也挺沉的。连墨珏自己都觉得原来自己还可以如此没脸没皮,只是生命比脸皮重要地多,这是他人生不便的信条。
秦域大笑,还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大侠呢,不过我喜欢,好今日就看在你叫我一声大侠的份上我就亲自送你回客栈,你不是找不到地方吗?
墨珏大汗,好吧,也只能如此,毕竟自己斗不过他,只是边上的夙一直冷脸相待,自己只好拒绝秦域的好意,没关系,那边有个专门记路的。
秦域似乎又被逗乐了,哈哈,卫枫夙,我把宝贝还你,你好好护着,以后再丢我可就不还了。
轻轻放下墨珏,温柔地说:好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便作揖离去,潇洒而不失风度。
墨珏一下子被逗到了,从垃圾到宝贝,呵呵,这是什么流行的玩笑吗?只是再转身却被瞪得一句话不敢说,一步不敢动。
为何不说啊,刚不是挺能聊吗?夙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出墨珏就知道天塌地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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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
回吧。
,,,你带路。
我不就是专门为你记路的吗?
~~~是我记性差。
那你记好了,以后不许被人抱,也不许抱别人。夙的脸上在月的映照之下愈显脱俗之美,看得让人如痴如醉,只是那全然没有血色的人不禁也吓了墨珏一跳,说完那句话,实在是无力支撑便直直地倒向墨珏身上,使出全力才将这个高自己不知多少的家伙撑住,还好此时已近客栈,不然这半夜估计也回不去。肩上撑着夙,断断续续地喘息,同时不忘说着:不抱就不抱,可是你也不能对别人那么温柔啊。感觉肩上的人应该是昏睡的状态有说道,你一直不出现,我差点以为你又要消失了呢。
说完,肩上之人竟然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对我的安全感那么少啊,那我以后一定时时刻刻粘着你。墨珏有种被当小偷抓住的感觉,吓了一跳,大喊:装睡是吧。人一抖,夙稳稳地摔在了地上,可是却没有喊痛,反而那一刹那的皱眉又一次让墨珏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将至
总算躺在了床上,只是原来的房间已被于水占了,也没有多余的空房,便只好与夙共挤一室,看着他眉头的汗珠滴答滴答地下落,湿了的青丝,迷蒙的双眼,无力的表情无一不让墨珏心痛。帮他宽衣解带,为他轻轻地擦拭来不及去除的身上的血渍,看着一条条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墨珏用手抚上,心深深地疼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独自忍受一切的人。
好了吗?夙温柔的问,是今天第一次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还是那么不自觉地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明明就三个字,抽泣声引得夙再次回头。
真傻,墨儿以后我们不再欠赵练什么了吧?殊不知问出这句话的自己才是最痴傻的人吧。
不,不了,今日你累了,我们休息吧,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风梧院,只有我们两个。
夙不语,心却在流血,空洞的眼神将墨珏吓得半死。
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夙,你说话啊,再不说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墨儿,夙不会流泪,即使有,那也是宛若雨水般自然的倾泄,他从不会承认自己的弱点在在这地方。
你慢慢说。
对不起,我现在空有一身武艺,其他一切皆已尽散,都没了,都没了。
你才傻吧,你还有我,还有你师傅啊,先睡吧,不然如何养伤呢。拥着一个接近崩溃的灵魂,和衣躺在床上,大家心照不宣,一切都已无所谓。
而另一个房间内,弥漫的让人难以言语的气息,连时间都为之禁止着。
微弱的气息,微启的唇放出的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水~水~~~
赵练闻言立马起身倒来一杯清水,略抬于水的头,将水缓慢地送入他的喉中,只是他的咽喉收到的摧残太严重,连喝水都皱紧眉头,如此吃力。
赵练自责的心理越来越重,甩下茶杯便冲出客栈,肆意地咆哮着,引来街坊的声声咒骂,心想的确骂的好,为什么不打自己,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自己,用拳头捶打着自己,却一点也不疼,仿佛麻木一般,只是想到于水还未脱离危险才怏怏地回到房间内。
时间越来越正常,几日都是双方无甚交集,墨珏帮夙平复心情,料理伤口,而赵练一心看管着于水,都不曾好好合眼一睡,即使于水醒着时只是对着房顶发呆,睡觉之时才会皱起眉头,面露难色。。
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令人不安,有几次墨珏都想问关于秦域一事,却害怕伤及夙而三缄其口,只是看着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夙,他便觉得有必要将一切都问清楚。也许正印证了一句话,想什么来什么吧。
时隔三天,一个异常熟悉的人出现在墨珏面前,面带喜悦之色问候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吧,那位带路的现在可好啊?
墨珏听出了戏谑之意,只是想不到一个衣冠楚楚之人说出这种言语居然也不失违和之感,竟然莫名地佩服起此人。
秦兄此来有何贵干啊。这时背后响起了夙的冰冷且拒人千里的话语,果然这两人的感觉全然不一样,夙的一切都没有伪装,言语和脸色高度地统一,不像秦域那般内外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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