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获粮草,让自己以为他断了粮,却截了岚军的粮来补给,之后再利用奸细在军里散布谣言,只等岚军军心涣散,断绝粮草,不攻自破!
他敛着眉看着周前,双手抱起放在膝盖上,幽幽道:你可知晓,若是再隐瞒一段时间,整个北凤军都说不定要葬送在你手上!
这里他有意的夸张了一下,周前果如他所料般惊恐的抬头,生怕性命不保。
皇甫老神在在:这件事结束后,你的一百军棍倒自是免不了了,只不过,他顿了下,右手指敲打着桌面的羊皮地图,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可以保住你粮草监的位置
周前松了一口气,满眼都亮晶晶的,虽然有罚,但又可保住性命,又可保住位置,他对皇甫顿时感激的五体投地:请将军下令!!末将一定万死不辞!
皇甫勾唇:万死倒是不用,你要做的很简单
周前竖起耳朵听着将军的命令,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月冀见大帐里没了人,悠悠的叹口气:将军,就凭这么点事情,你就说会葬送我军的性命,未免也太贬低岚军了吧?
单凭粮草就能拖垮岚军?那他们都白混了!毕竟除了军粮,找到吃食的方法还多得是。
皇甫但笑不语。
月幽撇撇嘴:不这么说,周前哪里会如此感恩戴德?还万死不辞呢
月冀比较直爽,当即眼睛一亮,接到:也是!打一鞭子给颗糖,确实是主子的作风嘛!
月幽脸一黑,这白痴干嘛说出来。
皇甫笑意更深:对了,月冀,今晚有点事情,要让你去做
月冀:
第二日,周前照例到前一个城镇运输粮草,途经凤凰谷,又受到了南乾军的突袭,这一次虽然增加了护卫,但南乾军来去如风,抢夺粮草之后便遁入谷中,周前派遣两支军队谷头谷尾两头堵截,奈何一无所获。
月冀回到主帐的时候,皇甫正搂着绿袖的小腰,两人你侬我侬的嘀嘀咕咕。
月冀的脸微微发红,却没有避开,只直直的跪下去,眼睛盯着地面:禀告主子!属下刚刚去查探了凤凰谷,果然发现昨晚撒下的石子在几块地上有偏移的痕迹,属下撬动了那几块地面,发现下面有暗道,隐藏的十分巧妙!
皇甫一笑,轻轻吻了吻绿袖的脸颊,悠悠道:果然是这样么
提笔写下军令,他又转头吩咐站在身后护卫的月幽:传密令给左将和臻,叫他带上一路人马,装作主力军继续在阳城门口叫阵,至于周前,带上第十旅的人接着运粮,我大军真正主力直接调往凤凰谷隐蔽,南乾军一有来抢粮的势头,就马上压制,直接从暗道攻入城中!一举打下阳城!
月幽低头刚要退下,皇甫又悠悠加了一句:我要你把全盘的计划都详细告诉和臻,他眯了眯眼,一语双关,毕竟,他可是两朝老将,该做什么..可清楚得很。
月幽后脚一出营帐,皇甫就亲热地搂着绿袖,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柔顺的头发,逗得绿袖咯咯直笑,皇甫的唇角微勾,不时地说着几句暧.昧的调笑,眼睛里却透出些许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真相
月幽接了令,自是不敢有半分耽搁的往各旅派送,军营盘下了方圆三四里的地界,每个旅之间都有分明的界限,进.入不同的旅也需要令牌和口号。
月幽先去给和臻下了命令,接着前往十旅,四周一片寂静,只不时有巡夜军队路过,在见到月幽时都恭敬的抱拳行礼。
月幽作为皇甫的第一副手,武功和警觉性自然不弱,路过十旅的时候要经过第七旅的地盘,他一路点地略过,却在不经意间瞥过一个人影在营帐间飞身而过,那影子掠的飞快,轻盈的让月幽都以为是一个错觉。
要是是平常守夜的士兵,更本就发现不了,但月幽何许人也,不敢有半分大意,只见那影子隐没在月色之中,若隐若现,没有刻意的隐瞒身形,但没有任何巡夜人发现,明白了是个高手,赶紧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尾随。
这一跟可跟出了名堂,那影子目标明确的一路进了岚军主力的一旅,之后直奔一旅的伙房去了。
月幽皱着眉,内心却犯嘀咕,这有本事来一旅的,不去找将军的麻烦,难道是去了伙房偷偷下毒不成!?
他稍稍接近了些,试图搞清楚那可疑人物想干什么。
但他还没接近窗边,就忽闻里头一老头的惊呼,这老头月幽也熟悉,是皇甫将军接手岚军时带来的伙夫,据说还有点来头,是玉家被灭门前在玉府中待过的家仆。
老头的那一声惊呼,吓得月幽都差点破窗而入,但随即那呼声就被掩盖了,凭借着四周的寂静和出色的耳力,月幽静静摸在营帐外头堆柴火的角落,然后听到了老头呜呜的哭泣。
月幽还以为那可疑人想要对福伯不利,但福伯哭了许久,不像是害怕,倒还听出了几分温情。
这可奇了怪了,月幽知道里面的人武功不弱,又不敢再接近,只好一直在外头的蹲着。
听着福伯哭声中夹杂着一堆少爷老爷死得冤枉云云,这所谓高手定和玉府脱不了干系了。
里头的呜咽持续良久,不时才听得那可疑人几句模模糊糊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又都夹杂着些哽咽。
直至月上中天,里头才渐渐没了声。
月幽在外面脚都蹲麻了,他不敢放松警惕,终于才等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