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你就会收到尚云清禾让你回凌云山的消息,而他自己是一定不会来接你的,你就等着吧。挽尊在她耳边说道,他不想把对方逼的太紧,若是逼急了她,自己也不会有好处。
他其实早就想到,派井仓前去带回宋棐卿孩子的事不可能顺利的达成,他的目的其实是在告诉宋棐卿,他挽尊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甚至有很大的把握带走他的儿子。
他这几年之所以隐藏行迹,一方面是答应了他的师兄尚云清稠,而另一方面也为了修生养息。为了给尚云清禾这个灵府族长难堪,为了得到那孩子体内的力量,为了把那些曾经对他不友善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也为了他的师兄再也不能离开他,他必须做好长久的盘算。
看着被自己鼓动的情绪更加糟糕的端月凝雪,他带着浓厚的同情,轻声安慰道:端月姐姐,你也别这么伤心了,尚云清禾既然在利用你,你何必还跟他守什么夫妻情分呢?那种人根本就是败类,你不必如此伤心的。
你,你闭嘴,我不想听你再说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立刻离开!端月凝雪现在心里十分的烦乱,原本的郁闷心情,因为眼前的人带来的消息,变得越发的难受,她心里憋闷的快要喘不过气,越是回想过去,她就越是难受,越是委屈。
夫君的确是在利用她,尚云清禾从头到尾就是在利用她!他甚至吝啬到连虚假的感情都不肯对她表露,他从未听过尚云清禾喜欢她,从感受过尚云清禾对他说过,哪怕一句的关心之词。
他只是说过,你的父亲与长老希望我们结亲,你愿意吗?
那时,春暖花开,那人虽然憔悴,却对她笑的温柔。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但娶亲的事,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会想其他的办法,若是没有人肯帮我,也只能说明我这个族长做的不称职了。
那时他对自己笑,她分明看的清楚,那笑容淡淡的,虽温柔却也苦涩。她以为那是被长老与自己的父亲逼迫的无奈。她抬头轻声的问道:我很好奇,你的妻子是个男人,而且刚离开你不久,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答应他们的要求,你心里不难受吗?
他无奈想笑着摇头,难受?你如果觉得为难,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勉强,我会再去找别人。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让她迷惑,但也被那个男子流露出的执着深深的吸引,不管怎样,即使怀疑,她却不愿意他再去找别人。
不,我愿意,既然机会这么好,我自然愿意成为族长夫人,这个名号,我很喜欢。她轻轻笑着答应。
哈,哈哈哈哈空荡荡的漆黑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红衣男子的身影,只剩下端月凝雪,凄凉的坐在座位上轻笑,那笑容有自嘲,有悲凉。
端月凝雪,族长夫人的位子就那么好坐吗?她心里明白,当初那倔强的一句话,何尝不是为了掩饰,她心中对尚云清禾动心的懵懂。
不想承认,尚云清禾却是如清挽说的那样,他仅仅是为了找一个人成亲,仅仅是这样,他娶了端月凝雪,而她如愿当了族长夫人,不是在各取所需吗?她当初不就知道是这样吗?何时变了调,何时成了她如怨妇一般的期盼夫君的出现。
她日复一日的站在阁楼上等待夫君的身影,终于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愿望,后来她便麻痹自己,潜意识里让自己接受现在的夫妻模式,而后找其他的事情做,让自己也忙起来而不至于陷入伤感。
而现在呢?现在她还想拒绝自己面对现实吗?
端月凝雪轻轻闭眼,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想这些。
从秦府出来,挽尊也不急着回去,一方面知道井仓一定会灰溜溜的回来,他想想就心烦,还有一点就是,上次他把师兄种了很久的药草压坏了,为此师兄已经很久没有理他了,为了给师兄赔罪,他决定等天亮了到集市上看看,有没有那种药草的种子可以买,也好让师兄消消气。他已经被师兄连着好几个晚上拒之门外了。
挽尊因为一次倒戈端月凝雪收获颇丰,故而心情也好了不止一倍,看着皎洁的月光,不禁想起了他那洁白如玉月的师兄,心情更加舒爽,正想在镇上找一家客栈好好休息,却是在夜路上碰到了让自己不开心的属下。
井仓拖着一身的狼狈,跪倒在挽尊的脚下,痛声讲述自己如何如何尽力,又如何如何看到那小孩多么强大令人恐怖。若是他再晚那么几天来见挽尊,兴许挽尊还不会生气,但他运气不好,偏生在路上就碰到,正巧破坏了挽尊的大好心情。
挽尊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井仓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还把敌人形容的如此强大的属下,顿时怒气由心而生,冷哼一声道:本尊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弄了半天,你的手下都被别人杀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跟着一起死?
井仓早料到挽尊会大发雷霆,故而想着早死不如晚死,若是在路上遇到挽尊就认了错,说不定挽尊还能念在他忠心的份上饶了他,却不想
啊正思考间,井仓那只被宋棐卿伤到的眼睛,生生被挽尊挖了出来,而后挽尊便随手一丢,把血淋淋的眼珠子手后丢进了草丛里,冷冷道:既然没有那个本事,这只眼睛伤了不要也罢,记住你今天的失败,再下次,就是以命做惩罚!
本来被宋棐卿的折扇刺中,拥有惊人自我恢复能力的井仓,已经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眼伤,只是挽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