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白家,可是如你所见,事情并不顺利,冯群还没能发挥作用就成了废子,我这才发现我并不了解你,我所调查到的资料跟你本人根本是南辕北辙,我只能改变了计划,想着你一死,白家依然会动荡,就利用冯群对你的恨意,策划了那一场绑架,可是后来也失败了。
白一涵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齐鸣扬的计划其实应该很顺利,非常顺利,自己与穆靖远决裂,穆靖远远走,他虽然没有杀死白家兄妹,却阴差阳错的杀了沈天扬,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沈家没有查到车祸有他的手笔,动用冯群这颗早就被收买的暗棋,引诱自己独立开公司、偷取自家商业机密,联合对白家有恨意的沈家与其它想要分一杯羹的企业,联合狙击,最终害得白家倾覆,一张网撒了四年,他成功的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
而事情之所以出现了偏差,是因为这辈子,在齐鸣扬刚刚动手的时间段,他白一涵重生了。
他一直以为,上辈子白家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他为此愧疚难安,到死依然无法闭上眼睛,重生之后,他以一个罪人的身份,打算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他不敢再争,不敢再闹,一步也不敢再行差踏错,若不是有了穆靖远,有了严老爷寿宴那天的阴差阳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
可原来这一切的悲剧都有一个幕后的推手,他利用自己的轻信和愚蠢,把自己变成了一把刀,从内部瓦解了白家,而自己后来的悲剧,是来自冯群的恨意,自己没有了白家和穆靖远,在本来不值_提的冯群面前,就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罢了,前世事,前世了,这一辈子,自己终究是活对了。
白一涵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冯群的死,是不是你的手笔?”
齐鸣扬点头道:“是,我让人给他带去了一句话。”
白一涵道:“什么话?”
齐鸣扬道:“我跟他说:你死了,我有能力送他去陪你,活着,就等着承受白、穆、沈三家的怒火吧,还有,你下面已经废了。”
白一涵道:“他真的废了?”
齐鸣扬道:“当然没有,虽然受了些伤,但还不至于废掉。”
白一涵吐出口气,没有说话。
齐鸣扬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生气,接着道:“一涵,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各人立场不同,我生而为人子,不能不理会父亲泣血的要求,只是我确实没用,不但没能报仇,连华城五家的地位也没能保住,爸爸不再允许我去看他,如今的局面,我也是真的没有了办法,去年绑架的事,穆靖远已经查到了我的头上,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事关你的安危,他一定会以命相搏,我、齐氏,不是他的对手,齐家的覆灭就在眼前,而我,想用这最后的时间,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白一涵道:“你想做什么?你现在不想想自己的退路,却把我弄到了这里,除了激怒靖远,根本毫无用处,怎么,想用我来威胁他吗?你应该知道,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杀了我,只会招来他的疯狂报复,如果你不杀我,总不能把我藏一辈子,只怕你连两天都藏不住。”
齐鸣扬微笑道:“我怎么会杀你?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分毫的。”
白一涵道:“那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把我弄过来干什么?”
齐鸣扬俯低了些身子,轻声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白一涵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齐鸣扬苦笑道:“之前的失利,是因为对你的调查完全错误,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收集关于你的一切,可是看着你,看着你,我的眼睛就越来越离不开你,等我发现我对你的关注太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卩可,天意弄人,我要找白家寻仇,却爱上了白家人,无论这个仇报不报,对于我来说,都是错,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仇是报不成了,齐家也要没了,其实我的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这是老天为我做出的选择,一涵,我知道我不论把你藏在哪里,穆靖远都会找过来,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齐家,我保不住,也就不做那份无用功了,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是在船上,我策划了这一次行动,把你带出来,提了很多现金和金条,我们离开华城,离开华国,去一个叫维尔的小国家,那里虽然小,但文化氛围很好,我们就留在那里,隐姓埋名的生活,我不必再开创齐氏的辉煌,也不必找谁找仇,我带的钱,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我们就在那里,买一座房子,我可以再去找一份工作,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要齐氏,不要报仇,只要你,我们安安心心的,相互扶持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白一涵冷声道:“你也未免太过想当然了,你想隐姓埋名,过安稳的日子没人拦着你,可是不要拉上我,我跟靖远已经结婚了,我们感情好得很,相互扶持也好,过一辈子也好,都会是跟他,跟你相互扶持个p!”齐鸣扬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时还无法接受我,但没关系,我可以等,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白一涵道:“你不用等了,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你死了心吧。”
齐鸣扬道:“一涵,我虽然曾有过报仇的心思,但我的计划都失败了,对白家、对你的亲人并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今天的行动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