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礼金,更是让冉夫人和冉曦彤眼红。
霍夫人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向冉家要陪嫁,要说这城里能拿出和霍家的聘礼相匹配的嫁妆的人家还真没几个,冉家就更不用说了。
然夫人可有难处?陶来含笑着问道:看来这事还是要我这个做兄长的办,交给外人,在下还真不放心。霍夫人,阿染的母亲当初是和冉家断了关系的,阿染出生在陶家,自然是陶家人,当年袁克庆灭陶家数十口人,如今只剩我们兄弟俩,从来没有什么亲戚出现帮过我们,当初我们没有亲戚如今也不会平白多出什么亲戚来。今天我就当着外人的面儿向您说明白,免得日后又有什么不认识的亲戚来给您添麻烦。
霍夫人听了,笑出来,冉家夫人,劳你破费来看我,您看现下我也不得空,你便先回吧,改天咱们再好好说话。来人,送冉夫人冉小姐回府,记得叫两辆黄包车。
说完,也不管冉家母女是个什么表情,只管送客。冉曦彤还舍不得走,绞着手帕不肯起身。
某人见状,眼珠子一亮,笑得极促狭:冉家妹妹若是不愿走,不如留下来,一会儿二少和方督帅去军营也捎上你,算是见见世面。
陶暮染说这话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冉曦彤,想勾男人还不容易,军营里多的不是汉子,怕是到时候可惜呀,他没想到偏偏这个冉曦彤是个有脸蛋儿没脑子的,一听见可以和霍二少出去,那小脸儿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冉夫人可就急了,暗自既记恨着陶暮染又恼着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女儿。
不了不了,下午曦彤还有课那咱们就先走了。说着拽着一脸不满的冉曦彤就出了霍家大门。
娘,你干什么呀,那可是我接近霍苍严最好的机会。一到家门口,冉曦彤就忍不住要发作了。
冉夫人差点就要翻白眼儿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女儿,你去,你倒是去去看,那个贱种给你下绊子呢,军营是什么地方?是女孩家去得的吗?你长没长脑子?
冉曦彤听了方恍然大悟,一边恨着陶暮染竟然这么害她,一边又懊恼妒忌霍二少眼里只有那个陶暮染。于是将这两笔账全数记在了陶暮染的头上。
如今已是寒冬,午间天还是阴阴的,晚间便下起了雪。冬天是陶暮染最难熬的日子,一到夜间就手脚冰冷,屋里升着再旺的炭火都不顶用。陶来今天来的时候还带了些草药,是给陶暮染入膳和调理用的。
想想今天那个方督帅的表情,陶暮染算是松了口气,陶来这么多年熬过来,并不比自己好过,有个人在乎他,喜欢他,是再好不过了。虽然额,是个男的。
想什么呢?
捂着被弹的额头,陶暮染惊讶的回头,入眼的的确是霍苍严。这两天门外边都有人守着,驰老吩咐了,凡是霍二少来,都要拦在外头。什么?拦不住?回来告诉我小老儿,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自从池老这么吩咐了霍二少还真老实了,陶暮然还真的以为他老实了,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假想,这个人什么时候老实过?
你怎么
看来院墙的墙头该加高了。霍二少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说明天要加道菜一样,顺便还往陶暮染的脖颈间蹭了蹭。
陶暮染无力望天,这人摆明了就是的便宜还卖乖,什么叫墙头该加高了?你不就是靠着墙头矮爬进来的?还是你觉得这墙就是加高了也拦不住你?在心里狠狠啐了霍苍严一百遍,还是乖乖的窝进霍二少的怀里。
谁让他那么暖呢?话说,为什么越来越暖了?不对,是越来越烫了。得到这个认知,陶暮染明白了。
霍苍严收了收手臂,冷冷的说:睡觉。火热的鼻息喷在陶暮染的脖子上,陶暮染先是一愣,随后翻了个身,回搂着霍苍严。肆无忌惮的把脚贴到霍二少的两脚间,隔着两层薄衣,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像是连在一起的同一个人,唯一区别就是一个忍得很难受,一个睡得很享受。
之前陶暮染拟的一些文稿和建议几乎都被采用,加之有许多权威人士修改把关,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宣布重新建国。
半月后组织召开正式的代表会议进行对新法和新制度的考核,随后便可以颁布施行。对此霍大帅很是高兴,啊不对,现在应该叫霍大总统。
总统选举,战功一论,行省分划下来,算是可以安定一段日子。如今国外战事如火如荼,各国对华夏依旧虎视眈眈,李宗跃在西北了解到一部分关于北面苏俄的打算。
如今西边其他小国几乎都陷落,东边一直依附于华夏的东岛国也想趁此机会将小短腿儿伸向大陆。
对此,霍大总统也只是冷哼一声,他华夏大地,还不是这些人可以觊觎的。现在老子不收拾你,等老子儿子把媳妇儿娶了,老子再慢慢和你们这帮洋鬼子闹,闹得你们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陶少爷,陶少爷!外间跑来个丫头。
瞎嚷嚷什么,少爷正午睡呢。守院子的丫头们冒出一个来,应该是管事的。
这院子里的一种丫头长得都差不多,只有那衣服不同,才能分清谁是干什么的。这倒是霍二少的杰作,选一群不出挑又能入眼的丫头片子,防着某人出轨,对此陶暮染只想翻白眼儿。
夫人那边叫呢。
咳咳。屋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咳。丫头百思不得其解,昨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陶少爷染上了风寒。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霍二少居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