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淑敏因此更加嫉妒起易婕,大概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后来她设计易婕的男朋友,和他滚在一起,被易婕当场捉奸。
易婕低头啃起了自己的指甲,“她既然那么喜欢他,我干脆成全了他们俩,我哭了一夜,哭干了眼泪,最终还是原谅了他们。谁让他们俩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呢。”
“一个月后,我才知道,她已经把他甩了,又有了新的恋爱对象,开着豪车的公子哥。那时候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她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看我痛苦,只要我痛苦她就开心极了。”
“她就是个贱人!”
易婕目眦尽裂,如果袁淑敏的魂魄还在这里,她一定会被她撕碎。
等到易婕终于平静下来,夏云舟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给你红鞋子的人是这个人吗?”
她的瞳孔闪烁,“你怎么会知道?”
“对,是他,他穿着一身黑袍,脸上戴着海棠花面具,他说这双鞋子可以帮我报仇,只要爱慕虚荣的人看见这双鞋都逃不掉。”
“定身符也是他给你的?”夏云舟和池敬渊当时就是因为大意,不想易婕一个普通人居然会有定身符,才会被偷袭。
“是。”
“你还知道什么和他有关的信息吗?”
易婕平静的看着他,摇头,“不知道。”
从审讯室出来,夏云舟和吴迪他们碰头,“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可以超度项芝她们了。”
田恬说:“袁淑敏的魂魄不全,易婕手中的只是一小部分,另一部分已经被邪物吞噬。”
一周后,易婕于狱中暴毙。
戚意棠握紧手中的魂魄,微微一收手,手中的魂魄瞬间化为齑粉,灰飞烟灭。
他的眼睛又变作赤色,陈宣站在一旁被他身上阴冷的气息影响到,饶是他也有些受不住,双腿不自觉想要跪下去。
“主上,您身为引渡使不可随意夺人性命,会被反噬的。”陈宣话音刚落,戚意棠浑身仿佛被火灼烧,好在痛苦只是短暂的。
“主上!”陈宣上前想要扶住戚意棠,戚意棠抬起手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无碍。”
“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戚意棠站起身来,冬日凛冽的寒风吹拂着他苍白的脸庞,“动了我心尖上的人,还想活命,才真是笑话。”
池敬渊的身体正在恢复中,他的灵魂也被戚意棠放在小鼎中温养,戚意棠走进屋内,摩挲着池敬渊的脸庞,眼神眷恋,“就快了,小渊。”
……
千年前的光阴,尽数入了池敬渊的脑海中,他仿佛大梦一场,再次醒来,竟觉恍然。
戚意棠坐在他的身旁,见他醒来,也未曾激动地扑过来大喊他,只是面容恬淡,嘴角噙着浅笑,看似平静的望过来。
若非他眼底汹涌的深情,难以抑制的往外溢出,池敬渊大概真的会被他欺骗。
池敬渊凝视着戚意棠的面容,嘴角逐渐扬起,眉梢眼角带着笑意,“殿下。”
戚意棠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抚上池敬渊的面颊,那只手逡巡在四周,迟迟不敢触碰。
池敬渊抬起手来,一把抓住戚意棠微凉的手,坚定地按在自己的脸上,他如同黑夜里璀璨性星河一般的眼瞳温柔的注视着戚意棠,“是我,我都想起来了。”
他将脸埋进戚意棠的手心里,侧头亲吻着戚意棠的手心,戚意棠仿佛过电一般差点收回自己的手,他像个二愣子,傻傻的看着池敬渊,不敢动,也不愿意动。
戚意棠眉心一蹙,猛地将池敬渊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看似文弱的双手却有着令人惊骇的力量,它死死地将池敬渊箍紧在怀抱中,仿佛要将池敬渊揉进血肉里。
那是戚意棠的喜悦与害怕。
是戚意棠来之不易的失而复得。
池敬渊拍拍他的背脊,想让戚意棠放开他,可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戚意棠便将他推倒在床上,眼睛里带着一簇火焰。
“我想吻你。”他清冽的声音,在此刻有些低哑。
他的那簇火焰迅速蔓延过来将池敬渊点燃,池敬渊抬手扯住戚意棠的衣领,拉低戚意棠高贵的头颅,仰头吻上去。
温热的唇触碰在一起,瞬间迸发出惊涛骇浪,怒涛卷起砂石,拍打在石壁上,回荡起雷鸣般的声响。
激烈的亲吻,仿佛两头野兽在互相撕咬,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才有一方偃旗息鼓,放轻动作,温柔的舔舐,如同池塘里戏水的小鱼,或深或浅,或断断续续,若即若离,或循环往复,紧密相接。
待到两人平复之后,池敬渊这才和戚意棠说起正事。
“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池敬渊记忆完全恢复后,第一件要找戚意棠算账的就是这件事。
赐死他的根本不是戚意棠,当时下旨赐死他的是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戚意棠的父皇,那时的戚意棠还只是太子,一个手中并无实权的太子。
戚意棠敛去眼中的痛色,掩藏在衣袖中的拳头却是死死地紧握着,“我没有骗你,你的确是因我而死。若不是因为我,不会有那么多人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你,只为了断我一臂,是我把你置于最危险的地方,却不能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