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重的阴气。”田恬秀眉一蹙,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池敬渊一踏进屋子里,双眼便直勾勾的盯着主卧的房间门,神情严峻。
吴悠三人站在后面紧紧的抓着彼此的手,紧张的望着前面的田恬和池敬渊二人。
田恬拿出一张符纸,“去!”
那符纸像是一根箭一样射出去,直直的打在什么东西上。
“诶哟。”一个三十来岁秃头的男人显现在客厅里,抱着自己的头满地打滚。
“张经理!”路铃兰惊呼一声,似乎不敢相信她家里的色鬼居然是自己已故的上司。
“死了不去投胎,偏偏跑来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活该被打。”田恬义愤填膺的指着那位张经理骂道。
“我……我是冤枉的。”张经理痛的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谁冤枉你了”一句句问的张经理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我……好色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身材太好了。”张经理不仅不认错反而还狡辩起来,田恬生气的想拿鞭子抽他。
“呸!难怪你活着的时候就老喜欢在我面前晃悠,原来是个老不正经的。”路铃兰胆子颇大,居然不怕鬼,还骂上了。
“我我……我明明是好心,要不是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怎么可能还有命在。”张经理气急败坏的说道。
“什么意思?”田恬闻言骤然反应过来,屋子里的阴煞之气不是从张经理身上传来的。
池敬渊忽然开口说:“你看不见吗?”
田恬不明所以,“什么?”
池敬渊黑沉的双眼盯着主卧,抬起手来,“门上有个吊死鬼一直看着我们。”
“啊----”他话音刚落吴悠三人就抱在一起尖叫起来。
田恬诧异的瞪着池敬渊,“你能见鬼?!”
“队长怎么没和我说过?”
池敬渊疑惑的问:“你看不见吗?”
他以为干这行的都能见鬼,至于他为什么能看见,他也不知道,明明前二十三年都没有见过。
不对,早就见过了,戚意棠不就是他第一个见到的鬼吗。
“当然看不见啊,你以为鬼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吗?”
“那你们为什么能够看见他。”池敬渊指了指地上的张经理。
田恬解释道:“当然是因为他身上贴着我的符纸啊。”
“所以,门上挂着吊死鬼是什么?”田恬问道。
“嗯,门上挂着一个吊死鬼,是个女孩儿,年龄应该在十二岁左右,脖子上挂着绳子,舌头很长,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边。”池敬渊盯着主卧,一脸平静的解说。
吴悠三人听着池敬渊的解说,连连庆幸自己看不见,只是听着就要吓死了。
田恬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符,向那吊死鬼打过去。
没想到原本一直盯着他们不动弹的吊死鬼突然暴起,脖子上的绳子被她拽到手里,向田恬袭过来,企图勒死她。
“我的妈,好凶!”田恬一边逃一边从衣服里掏出符往吊死鬼身上砸。
田恬的脚忽然被绳子绊住,整个人摔翻在地上,那绳子缠着她的脚踝把她往后一拖。
田恬赶忙捂住自己的短裙,“要走光了啊!别拖了!”
池敬渊真的有点佩服田恬的心大,他弯腰捡起田恬掉在地上的符纸,冲过去就往吊死鬼的脑门上贴。
吊死鬼惨叫一声,锋利的指甲直接抓破了池敬渊的手臂,被抓破的皮肤冒起了黑气,池敬渊吃痛皱起眉头,对田恬说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一击毙命?”
田恬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了不少东西出来,什么口红纸巾,口香糖,最后终于翻出一支笔扔给池敬渊,“接着。”
池敬渊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接住后便用力的插进吊死鬼的胸口。
“嗬----”
“我的妈呀,帅哥,你也太凶残了吧。”田恬从池敬渊手里拿过自己平时画符篆的笔,已经断掉了。
经过刚才的打斗,房间里一片混乱,田恬赶忙用符化水给池敬渊服下,他被吊死鬼抓破的皮肤才逐渐散去黑气。
“这些日子就暂时不要住在这里,屋子里的阴煞之气需要时间消散,打开窗户多通通风,晒晒太阳,过段时间再住进来就没事了。”田恬对路铃兰叮嘱道。
又顺便送了那位张经理去投胎,张经理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望着路铃兰,路铃兰想着虽然张经理吃过她豆腐,但没有他说不定自己真的已经被吊死鬼勒死了,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
张经理听见路铃兰的道谢,脸上立马荡漾起了笑容。
路铃兰搓了搓鸡皮疙瘩,还好不用再见到张经理了,她哪里还敢继续住下去,押金都不要了也要和房东退房。
田恬第一次见到池敬渊这么简单粗暴的降鬼方式,她琢磨着说不定他们组可以加新人了。
她得赶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队长。
后来经过池敬渊一番调查才知道,路铃兰家的上一任租客是一家三口,女孩儿因为一直被父母逼着学习,也不准她交朋友,说她那是浪费时间,每天就被关在家里学习,练琴。